傑找上門去想冒什麼壞水,弄不好莫以明或景年之徒會反手把他給宰了去領賞,這是名利雙收的好事情啊,還能把自己給洗白了!
花紅是一種態度,一種象徵,也是一種刺激,一張無形的網,安佐傑想組織大規模行動得處處提防,分不清朋友與敵人。這小子真是光棍的話,就自己一個人孤身去對付梅蘭德,想要保護自己周全的話,要麼回美國去,要麼就藏著別冒頭。
五派共同懸賞之事也將傳書江湖各派同道,此次一情居宗門聚會所有事務到此就算處理完畢了。來之前很多人都覺得千頭萬緒、利害關係錯綜複雜,真不知道怎樣才能處理得乾淨明白,沒想到蘭德先生只用了半天時間,把一切都給擺平了,連後續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這位年紀輕輕的小前輩能有如今的聲望人脈,利索的可不僅僅是身手,不服不行啊!難怪當代地師劉黎會把楊公量天尺專門託人交到他手裡。
江湖風霜閱歷,小遊子的成長也很快呀。
商議完畢,時間已經到了午飯點,一情居是茶室不是餐廳,當然不會準備酒菜,大家也不是來吃飯的,只用茶點待客表示一下意思。楚芙親自給各位來訪的掌門及長老斟茶,眾人都有些許受寵若驚之意,形法派掌門楊弈程嘆道:“相識多年,今日才有福緣品到一情居士親手所衝之茶,不容易呀不容易!”
聽到這句話遊方有些意外,當日他攜向影華與蒼嵐到一情居拜訪一情居士,楚芙在階下相迎並親手烹茶待客,似很尋常,現在方知這是很高的禮遇。再悄悄打聽一下,才知道這位一情居士雖然是茶室的老闆,但這些年來幾乎從不親手為人沖茶。
中午只是幾杯清茶、幾盤茶點,算不上像樣的午餐,卻使得當晚在味莊正式設宴的滿桌佳餚相形無味,唇齒之間猶有茗香回縈。前掌門現逆杖堂堂主沈慎一帶傷在晚宴中陪席,疊障派掌門皓東真人也坐在一旁,這場面看上去似乎有點尷尬,尤其是另一桌上的沈四寶神色有些不自然,但主桌上諸位前輩的言談倒很坦然,就似沒刻意注意這些。
沈四寶雖然感覺有些彆扭,但禮數不能失,一見到皓東真人就跪拜答謝救命之恩,皓東真人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把他拉了起來。
晚宴過後諸位訪客紛紛告辭,各回各門各派各山,九星派剛逢變故,也不可能有太多精力總是招待他們,還有很多門中事務要處理。形法派與臥牛派已承諾要派專人協助九星派整合外堂,牛月坡顯得很是誠心,就把自己的兒子牛金泉留下來了,而這種事對年輕人來說也是相當好的歷練。
慕容純明一見臥牛派如此安排,也立刻向師父及掌門請命,要求留在杭州做為形法派協助九星派整頓外堂事務的派駐聯絡之人。她師父雲飛絮與掌門楊弈程對望一眼,又看了看牛月坡父子,神情分明想笑卻又忍住了,很痛快的點頭答應。
杭州風景好啊,有好景緻就有好風情,慕容純明就和牛金泉留這吧。看這位慕容姑娘的架勢,不拐走小牛不罷休啊。
席間找了個機會,遊方單獨將沈四寶叫到一間小包間,不知道兩人都私下談了什麼。
沈四寶出去後遊方又將皓東真人請來,取出量天尺道:“那位前輩託你將量天尺交給我,只是暫時掌管,現此間事畢,該怎樣還回去呢,是否仍託您交還?”
皓東真人搖頭道:“我也不知地師前輩此刻身在何處,他只是讓我把量天尺交給你,你用完之後再親手還他,至於你怎麼還給他老人家,貧道卻不清楚。”
遊方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多謝皓東掌門了!”
劉黎的意思是讓徒弟帶著量天尺親自去見他,卻又沒明說人在何處。遊方想起上次在重慶見面,師父開玩笑時曾提到他老人家在廣西柳州上老年大學,如今看來老頭不是開玩笑,可能真的在柳州混進老年大學上課去了,不然的話讓遊方上哪裡找他?
遊方已經打定主意,離開杭州後就去柳州,而且是孤身一人不讓任何人跟隨,路上也須小心不被任何人跟蹤。他去見劉黎只能是一個人去,雖然有很多人值得自己信任,但劉黎的行蹤要絕對保密,除了遊方之外最好不讓任何人知道。
楊公量天尺這種東西不好拿呀,萬一有什麼閃失遊方可付不起那責任,覺得十分之燙手,還是趕緊送還給師父才能安心。
散席之前,向影華問他接下來將去哪裡,遊方答道:“將專程歸還楊公量天尺,一刻也不敢耽誤,那位前輩有交待,將在某地等我,過時不候,而且只有我一人能去。”
向影華本想陪著遊方一起去的,一聽這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