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傻丫頭,而且肖家也不是一般的人家。肖瑜從英國轉學到廣州中山大學,家裡人不點頭安排是不可能的,也不可能不清楚女兒在廣州的狀況,怎麼就能放心的讓她在這普通的民房裡和一個小夥子“同居”呢?
這個遊方絕不是一般人,甚至能讓肖家父母都很放心,齊箬雪很知趣的沒有刨根問底,但心裡也更加好奇了。
令她更意外的還有另一件事,肖瑜和人家在同一個屋簷下住了那麼長時間,對遊方哥哥崇拜的更是不得了,可手頭居然連一張照片都沒有!這就看出小遊子的精細溜滑之處了,不經意間處理的如此巧妙,連肖瑜都沒意識到這一點。
但小遊子再溜滑也有栽跟頭的時候,這天是週末,齊箬雪又到肖瑜家來串門,謝小仙沒加班也過來一起做飯,肖瑜一個電話把屠蘇也叫來了。他們吃完午飯也不知是誰的提議,擺開一副麻將開打,彩頭是晚飯,誰贏了誰請客。
打的正熱鬧呢,齊箬雪又胡牌了,幾人正在推牌重洗,屋裡的噪音有點大,因此沒聽清門外樓道的聲音,等門開啟才被驚動,一齊向門口望了過去。大家正好看見遊方揹著包身形微微一晃,又手扶門框拿樁站穩,臉上的表情形容不出的驚訝。
齊箬雪“蘭德”兩個字差點叫出來又咽回去了,而謝小仙已經推開椅子站起了身,有些撒嬌般的含嗔斥道:“小遊子,出去這麼長時間沒訊息,回家也不打聲招呼!”
謝小仙說話快,有人的動作比她更快,肖瑜已經撲到了門口,伸手攬住了遊方的脖子歡呼道:“遊方哥哥,你終於回家啦,想死我了!”
她不僅抱住了遊方,兩隻小腿還離地凌空翹了起來,整個人就掛在遊方身上。幸虧遊方身手好啊,從小就練過站樁下盤根基很穩,要不然這一下還不得被她撲倒啊?
遊方現在想躲也躲不掉了,只得硬著頭皮拍了拍肖瑜的後背道:“你這丫頭,一見面就瘋瘋癲癲的,快下來,脖子都快給你勒斷了。”
“哼,你是說我最近長胖了嗎?”肖瑜滿不在乎的說了一句,然後笑嘻嘻的鬆手落地,這舉止可夠親熱的,讓遊方很有些猝不及防。平常倒也沒什麼,但在謝小仙和齊箬雪面前,簡直和上眼藥差不多了。
謝小仙正想過去又站住了,瞪著遊方神色似笑非笑。
而齊箬雪則伸手扶了扶桌子,神色簡直可以用震撼來形容,胸脯起伏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這才恢復了正常,表情漸漸平定,就似平時坐在辦公室裡的那位冷美人。
原來他就是“遊方”,難怪啊!在齊箬雪眼裡,梅蘭德不論帶來任何奇蹟,她都是可以接受的,而且他早就告訴她自己名字也許不叫梅蘭德,她也許永遠不會了解他的身份。可是今天以這個身份出現這裡,實在太令人意外了。
這樣一個人,仔細想想,肖家父母確實也有放心的理由,他既不會欺負肖瑜而且也有本事保護肖瑜。而且肖家可能也派人到廣州就暗中守護在附近,對門還住了一位公安局長。
遊方已經放下肖瑜,半低著頭進屋,屠蘇有些靦腆地迎了上來道:“遊方哥哥,你回家了,吃沒吃午飯?沒吃的話馬上就給你做。”
遊方故作大方的伸手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尖,儘管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但此時做出來總有點刻意的痕跡,笑著說道:“在飛機上吃過午餐了,我不餓,晚上再一起吃飯吧。”
在這種場合,表面看上去越親熱或親暱的,可能沒什麼事,而裝作沒事的,卻可能真有事,齊箬雪和謝小仙在那裡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都沒過來呢!
和屠蘇打完招呼,遊方這才走到桌邊,腆著臉微笑道:“小仙,好久不見,最近工作忙嗎?我看你的氣色還不錯,比以前好多了!”
謝小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伸手做了一個從腰間掏手銬的動作,掏出的卻是一串鑰匙,遞過去道:“剛下飛機啊,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兒?我們在這裡打麻將挺吵的,要不你到我那邊休息。”
遊方明明有她家的鑰匙,謝小仙上次出院後特意給的,現在卻偏偏把自己的鑰匙掏出來又給他。
遊方搖了搖頭道:“我一點都不累,昨天休息的很好,今天也就一個小時的飛機,你們繼續打麻將,我也看看熱鬧。我有你那邊的鑰匙,上次就給過我了。”這話說的可夠坦然的,謝小仙臉色微有點發紅,想瞪他卻又做不出狠樣子。
這時齊箬雪終於站了起來,做出很大方的樣子伸出手道:“你就是遊方吧?經常聽肖瑜妹妹提起你,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齊箬雪不主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