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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自己看到這裡都會哭,不知道為什麼,即使是現在只是貼江澐的段落,都會哭。
送走這個女子,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殘忍
第10卷 美人如玉劍如虹 疑兵之計
江澐在那一場雪夜,香消玉殞,李昭南心裡的滋味無法言喻,江澐的死,給他極大的衝擊,他知道,他必須暫時隱瞞住她的死,這樣才能讓對方露出更多的馬腳來,唐世言趁夜將金絲楠木棺運到棲霞殿。
棲霞殿的偏堂從此封閉,李昭南以各種藥材放置在江澐身邊,希望可以延緩她屍身的腐敗。
為了嚴守秘密,那夜目睹了一切宮女侍衛全部被暗中囚禁,而芷蘅亦居於棲霞殿東堂,每日有人將藥水飯菜送入棲霞殿內殿,好像江澐依然還在養病。
李昭南每日下朝便往內殿去,他看似若無其事,可芷蘅知道,他卻是傷透了心的。
芷蘅緩步走進內殿,一向敏銳的李昭南卻好像神思恍惚,他望著窗外,並無察覺。
“昭南。”芷蘅輕喚一聲。
李昭南這才驚覺,回頭看她,芷蘅亦是一驚,不過短短兩日,李昭南原便冷峻的臉更似結了薄霜一般,深黑的眸盈滿疲憊的倦色,曾飛揚俊逸的眉亦似消沉了。
“昭南,你怎麼……會這樣憔悴?”芷蘅走過去,輕撫他的臉,李昭南輕輕握住她的手,苦笑說,“何時,也會有人用憔悴來形容我?”
一股甜膩的香味兒撲鼻而來,李昭南望望桌案上的漆木盤,白梅燕窩蜜汁粥,甜香四溢,以碧玉碗盛了,更顯得晶瑩透亮,忽然覺得餓了,坐下身,大口吃起來:“呵,我還真是餓了。”
“都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不餓才怪。”芷蘅亦緩緩落座在他身邊,目若清露,水色無暇,李昭南抬首望她,她的樣貌憂愁,眸光裡有幾許不安。
李昭南放下蜜汁粥,輕輕握緊她的手:“不要擔心,這事情,就快過去了。”
芷蘅嘆息一聲,幽幽說:“昭南,這事情如何,我不在意,我只在意,你有話……卻不和我說。”
李昭南一怔,芷蘅如雪凝脂的白皙容顏煥著微微輕紅,那一抹紅,滿是憂色。
“昭南,江姑娘說,你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心裡,她說……”芷蘅沒有說下去。
李昭南卻目光一爍:“她說什麼?”
芷蘅道:“她說,你太驕傲,所以很多時候,你不會表達你的情感,所以,你們是註定的錯過,還說……也因為你的驕傲,你會把什麼都放在心裡,所以往往受傷害最深……”
李昭南握著她的手一緊,芷蘅繼續說:“昭南,我知道,江姑娘的死對你打擊很大,你說出來好嗎?別一個人放在心裡……”
江澐確是瞭解自己的,李昭南垂眸說:“我只是覺得對她愧欠太多,她一生沒有過上幾天好日子,而我卻連一句對不起,都那麼吝嗇……”
說著,眸光一暗,忽而牙關緊咬:“孫如妍,我不會放過她!”
芷蘅一驚:“孫如妍,不是已經瘋癲了?”
李昭南看著她,冷哼道:“起初我也是這樣認為,可是江澐說,她雖然沒有證據,可這一切與孫如妍絕脫不開關係,我也在想,如果光是景林宮那女人興風作浪,她進宮才多少時候?能掀起多大的波濤來?她的背後一定有人!即使那人不是孫如妍,可是當年……”
提及當年,心中難免一陣刺痛,往事的尖銳往往令人不堪回首,他沉默一忽,方道:“當年,便是她陷害了江澐,要我以為江澐與他人有染,當年我年少輕狂,受不得這樣的屈辱,一氣之下,殺了那個男人,還趕走了江澐,若不是這件事……也許……”
他沒有說下去,暗自握緊雙手,芷蘅一聲痛呼,李昭南方記起他的手中握著芷蘅的手。
他連忙鬆了力道:“對不起……”
芷蘅搖搖頭,看著他,正要言語,雲兒卻匆匆跑進來說:“陛下,皇后……”
芷蘅回頭看她,雲兒臉色驚訝的說:“陛下,路總管呈報,說是……說是……北關爵夫人已到了馨館,求見皇后。”
北關爵夫人?
李昭南一驚,北關爵趙昱卓!
他的夫人,不就是楊芷蒽?
她來幹什麼?
李昭南道:“可知所為何來?”
雲兒搖頭:“不知,只是說今兒個剛到了,路總管前來通稟,若是皇后宣召,明兒個便令她入宮來。”
如今,乃多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