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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生走到孫麗飛近前,抽出一張名片遞過去,說:“葛夫人您好,我是安蒂克拍賣公司的,想拜會一下葛先生……”
孫麗飛接過名片看了一下,矜持地說:“有什麼事跟我說吧。”
海生說:“葛先生的藏玉,名不虛傳,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孫麗飛含笑點頭:“夏先生過獎了。”
海生問:“我想諮詢一下,不知道葛先生是否有意向出手部分藏品?”
孫麗飛回答:“抱歉,他暫時還沒有這樣的意向。”
這時,一個熟人過來跟孫麗飛打招呼。
孫麗飛道了聲:“失陪。”匆匆離去招呼那個熟人,順手把海生的名片隨便一放,根本沒放在心上。
海生被晾在當場,頗為尷尬。
鄭巖和黃憶江順利完成任務,乘機從青島返回,二人各自提著行李走出機場,打車回到公司。
唐景明等人聞訊趕來,鄭巖和黃憶江把兩幅真跡貼片仔細貼上到燈罩上,關燈拉上窗簾,點上蠟燭,把燈罩裝到燈架上。
燭光搖曳,“月影”奇觀出現。唐景明和公司的兩位專家發出嘖嘖讚歎,陳漢書也做出一副很欣賞的樣子。
海生站在角落裡,臉上陰晴不定,心中忌恨不已。
鄭巖力說這次都是黃億江的功勞,唐景明聽了很開心,誇讚了黃億江幾句,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
回到大辦公室,黃憶江問鄭巖:“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瓷都?”
鄭巖說:“我想明天就去!”
“我也想去。”黃億江說。
“為什麼?”
“我想看看傳說中的朱伯勤是不是長了三腦袋。”
鄭巖有些猶豫。
黃憶江說:“你要有難處就算了,我這次決不勉強……”
鄭巖遲疑道:“難處也不是沒有,但完全可以克服。”
眾人一散會,陳漢書立刻離開公司,跑去質問黃立德。
黃立德手一攤,說:“沒辦法,我不能引火上身。警方要真介入了,分分鐘就能查到我們這裡。都怪那個趙老四,膽小如鼠,做不成大事。”
陳漢書思索著:“我看,得想辦法把憶江弄走,聽鄭巖說,這次都是憶江出力,才要回來的。”
黃立德看著他說:“當初要不是你介紹,她也進不了安蒂克。”
陳漢書懊惱不已:“我也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
“是不能再叫她待下去了,不過,過些日子再說吧。”黃立德說道。 。。
第八章(10)
第二天的下午,鄭巖和黃憶江按照獲得的地址去找朱伯勤的下落。二人打車來到一座建築工地,這裡矗立著幾排即將竣工的樓房。
二人四下張望,未發現地址上寫的紅光陶瓷廠。
黃憶江疑惑道:“這兒就是興國路18號了,可哪兒有什麼虹光陶瓷廠啊?”
鄭巖說:“我們去問問。”二人來到工地入口,找到一個看門的老頭。
老頭說:“你要找虹光陶瓷廠?這裡就是了,幾年前倒閉了,就把地皮賣給開發商蓋大樓了!”
鄭巖問:“您認識陶瓷廠的人嗎?”
老頭說:“我就是陶瓷廠的老職工啊。”
鄭巖一喜,忙說:“我向您打聽個人,你認識朱伯勤嗎?”
老頭皺起眉頭努力回憶,終於點頭道:“朱伯勤……是有這麼個人……”
鄭巖緊張問道:“您知道他現在情況嗎?”
老頭回答:“不知道……”
鄭巖和黃憶江面面相覷,剛剛燃起的希望一下子被澆滅了。想了想,鄭巖又問道:“朱伯勤在廠子裡的時候,是怎樣的一個人,您還有印象嗎?”
老頭說:“他是個怪人,整天喝酒,從早上一直喝到晚上,啥正事兒也不幹,誰都不搭理,也沒人搭理他,聽說他蹲過大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後來呢?”
“後來他就被開除了,我估摸著,他不是喝死了也肯定餓死了……”
鄭巖呆了呆,問:“他在廠子裡一共幹了多長時間?”
“兩三年吧,我記不大清楚了,你們打聽這個人幹嗎?”老頭睜開一雙渾濁不堪的眼珠,看著鄭巖。
鄭巖搖了搖頭,道了聲謝謝便和黃億江離開了。
“我比較相信朱伯勤死了。”黃億江思索著說道。
“他相信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