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臺靜農把這兩股不同的學派結合起來,不但請進王文興這樣的前衛作家到中文系釀造適合創作的環境,而且在歐美文學大本營的《現代文學》上連續推出“中國古典文學研究專號”,使傳統與前衛兩種文學思潮在這裡匯流。
李敖在臺大讀歷史系時,臺靜農是該校中文系主任。臺靜農沒教過李敖,但在李敖窮困潦倒於1957年出售家藏舊版《資治通鑑》、《昭明文選》、《三遷志》等書時,臺靜農曾到學生宿舍去看望李敖,對他售書一事幫過大忙,李敖對此一直感念在心。到了1963年李敖著文攻擊臺灣大學文學院及中文系時,他認為臺大中文系的“腐化”,乃是臺靜農被“挾持”、不能脫身的結果。後來他卻認為,“腐化的原因,臺靜農本人就是禍首”。這種指責顯然是想當然的結果。如果說,臺大中文系有過“腐化”現象,那也是時代使然,臺靜農一人是擔當不了這一責任的。何況臺靜農本人無論從學術觀點還是生活上,均未“腐化”。相反,是他帶領中文系師生改造中文系,使僵化而非“腐化”的中文系有了一絲生機,讓學生能以研討施耐庵、曹雪芹的態度去討論課表上沒有的張愛玲、朱西寧、司馬中原,這是一種多大的進步!正如葉慶炳在《四十三年如電抹——悼念吾師臺靜農先生》一文中所說:“臺大中文系能有今日,臺先生無疑是第一號功臣,雖然臺先生從來不居功。”10
意外驚喜連連的中國:非法入藏記(1)
西藏,一直是我向往的地方。可是,說了很多次,始終沒有踏入這土地。闊別了中國好幾年,在2004年的春天,我從韓國坐船來到了中國。在中國呆了好幾個月,最後決定;這一次我一定要到西藏去。
西藏,總讓人覺得是個很遙遠的地方。曾聽別人說過,一個外國人要去一趟西藏要花很多錢。一張入藏紙,再加上路費,就是一筆錢。後來,我又聽說只要會說漢語,或者是東方人,都可以嘗試“非法”入境。當然,“非法入境”有一定的危險性。當時我袋子裡的錢不多,要是合法入藏,我想,抵達西藏後,我的錢已所剩無幾了。
“合法入藏”和“非法入藏”,我選擇了後者。雖然選擇了後者,可是當時我對“非法入藏”的方法並不清楚,心裡想“船到橋頭自然直”,反正到時候就一定會有辦法的。g米g花g書g庫g ;www。7mihua。com
我的西藏之旅是從南京出發,路經蘭州、西寧以及格爾木。這四十多個小時,都是坐火車的硬座度過。從南京到蘭州,雖是一天一夜的路程,但感覺還好。到了西寧,那些開長途汽車的人看到我這揹包旅行者在火車站徘徊,就走上前來問我是不是要入藏。從開始的高價,講到最低價的三百五十元,最後我還是沒跟他們進藏。雖然他們口口聲聲說,一定會把我帶進西藏,叫我不要擔心。但那天我是車上唯一的一個外國人,萬一我被公安發現了,被趕下車,那該怎麼辦呢?這樣做,風險很大,猶豫了很久,最後我還是拒絕了。心想,還是到了格爾木再作打算吧。
從西寧到格爾木,火車上的條件就很差了。車廂陳舊,火車上什麼人都有,人來人往,情況相當凌亂,令我覺得很不安。確實是這樣的一個情況,就連公安也對我說:“你要小心看好自己的行李,因為這裡很亂。”
腳步已經越來越靠近西藏了,我已開始聽到西藏的呼喚了,可是卻還沒找到有把握的“非法入藏”方法。當時,我開始猶豫自己是否能夠找到途徑。從西寧到格爾木的路程,蠻累人的,而且晚上很冷,即使把車窗關上,冷風還是會從縫隙吹進來。幸好,在火車上坐在我旁邊的蒙古女人把被子借我一起用,不然我就肯定飽受冷風吹了。
坐了一夜的火車,第二天早上抵達了格爾木。一踏出火車站,就有很多人湧上前來,不停地問我:“小姐,是不是要去西藏?”當時我很累,只想找個休息的地方,於是什麼也沒說,只是匆匆從他們的手中拿了幾張名片,就衝出人群。疲憊的我,走到火車站附近的一家招待所,登記後走到二樓的房間。
一開啟門,房裡有個東方人,之前櫃檯小姐就告訴我,房裡住著一個韓國女生。我開口用韓語跟她交談,她很高興地以為我是她的同胞。後來,我跟Oni(在韓國,對年齡比自己大且未婚的女生,一般都稱為Oni)介紹了自己,她對我這個會說韓語的外國人覺得很好奇。
當時她正打算退房,因為她已經定了當天的車位進藏。她說:“坐吉普車,入藏要四百元。”我覺得有點貴,於是問她:“那有更便宜的方法嗎?”她說道:“根據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