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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穿越就發老婆?」俊美男子心情不錯。
「師尊老婆?」他喊了一聲。
女子一身曲裾深衣,寬袖曳地,仿若仙子。
齊原看不到她的正臉,僅能夠看到她的背影。
但僅論背影,已是絕色。
「你怎麼不說話,是啞巴嗎?」
「哦,可能是害羞了,師尊等等我!」
「你不趕我走,說明你收了我這個弟子!」
「以後,齊原就是阮一汐的弟子!」
神光宗裡。
年輕俊美的年輕男子伸了一個懶腰,隨手將小木魚乾給丟進木貓傀儡的嘴裡。
他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睡覺。
醒來後,他洗漱完畢,走出院子,看著雲端的宮殿。
「又是想師尊的一天。」
峰頂上雲盪漾,瞬間消散。
齊原的眼中閃爍奇異神色:「所以說……當初的師尊,也是在說想我嗎?」
又一日,齊原舉著一品築基靈物黃花果:「師尊,弟子齊原帶彩禮來啦。」
天穹上的雲彩匯聚,頗為壯觀。
「看來,師尊很開心呢?」齊原說道。
陽神第四層,沒有意識,師尊即便因為他覺醒或復甦了意識,可能也一直渾渾噩噩,偶爾才有些許清明。
拱星之上。
機器人零一看著齊原:「主人,我們三還沒有合過影,要不要一起合影。」
「哦,合影嗎,沒問題。」血袍男子說道。
天幕漆黑,星光黯淡,他站在草坪上,零一抱著謝心素,三者臉上露出標誌性的合照笑容。
恰時,一道溫和清冷的月光灑下,落在齊原的血袍之上。
照片定格。
齊原捏著照片,若有所思:「月落吾肩,也算是我們的合照。」
無數的畫面出現,又在這一刻破碎。
「小嫁。」齊原輕聲喚了句。
頓時,一件小巧玲瓏的嫁衣出現。
她站在齊原旁邊,怯生生的,雖無容顏嬌軀玉足,卻彷彿是世間最美麗的女子。
他握著小嫁冰涼的小手,臉上露出笑容:「原來你一直都在。」
「以前,都是你化為血甲保護我,庇護我,如今……該我保護……」
他看著小嫁,雖沒有眼睛,卻蘊含著數不清的溫柔和深情。
「這一次……該我把我埋在地下了。」
……
「我叫阮一汐。」
「我是誰,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看不到光,聽不到雷聲,聞不到花香。世界是虛無的,荒蕪的,一成不變的。」
「有一天,有一個很吵的人一直說話。」
「他好吵好吵,好想他閉嘴。」
「好吧……其實多說說話也挺好的。」
「我喜歡聽那些故事。」
「混沌開七竅?」
「我要是開了七竅,是不是就能……」
「我失敗了,天上下血了。」
……
「我叫阮一汐,我是誰,我也不知道。」
「我自幼生活在神木深淵中,一直一個人。」
「喂,我就偷偷跑出去一趟,偷偷睡在了土裡,為什麼被一件血袍給挖了出來?」
「關鍵是,他還五花大綁,把我五抬大轎強娶了!」
「我有夫君了,也算是有親人了?好吧,只是這夫君……是一件衣服。」
「他不會說話,所以,我給他造了八個木牌。」
「一個代表著貼貼,一個代表開心。」
「有夫君陪著,真好。」
「夫君……沒了。」
……
「我叫阮一汐,我是誰,我想起來了。」
「我是個瞎子丶聾子丶啞巴……」
「我的眼睛,是夫君給我的。」
「我的耳朵,是夫君給我的。」
「我不想……他給我這些!」
……
「我叫阮一汐,一個失敗了無數次的廢物。」
「我終於成為了真正的人。」
「夫君,卻成為了真正的血袍。」
「這一次,我聽夫君的話。」
……
神木深淵中。
血色長袍被無數人祭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