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白髮男子竟然死了?”
吳蓮點頭:“前些時日剛死,甚至荊棘之血的大人物都過來檢視。”
提起這,吳蓮有些淡淡傷感。
那白髮男子是她的鄰居,在這人均營養不良的李西街,那算得上大帥哥。
吳蓮經常偷看。
那位白髮男子十幾年過去,容貌也沒有變化,所以吳蓮推測對方是修行者。
“可惜了,他是一位修行者,不然的話把他拉入我們,也能提升我們的實力。”吳項說道。
他來自於城外,乃是反叛軍的一員。
他們吸納許多修行者,就是為了推翻荊棘之血的統治。
不過,他們與荊棘之血差距太大,只能待在城外宛如喪家之犬。
吳項把這種思緒拋開,他壓低聲音說道:“吳蓮,這次你得跟我一起離開,所有渠道我已經打通了。”
吳蓮聽到這,一臉的驚喜。
雖然城內的生活要比城外好,不用提心吊膽什麼時候就被野詭給吞了。
但是她不一樣,她已經被荊棘之血盯上,等年滿十八歲就要送往往生堂,成為孵化詭靈的工具。
“好!”吳蓮重重點頭。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間吳項的臉色微變:“不好,血虎幫!”
他往院子外看過去,只見一行十幾穿著血虎幫制服的人往他們這邊走,氣勢洶洶。
吳項臉色瞬間煞白,他知道反叛軍裡出現了叛徒,有人出賣了他。
“怎麼辦!”
“怎麼辦!”
此時,他內心焦急,實際上有個人比他還急。
那個人就是趙巖。
昨日回到院子裡,他是一點睡意都沒有,頂著個熊貓眼一直往外看,就怕血虎幫的人來找他麻煩。
好傢伙,天剛亮,血虎幫就來了十幾人,氣勢洶洶。
而且看他們穿的制服,還是內堂弟子。
內堂弟子的戰力,可不是普通弟子可比。
“不好了,不好了,師父,血虎幫的人殺過來了!”
趙巖焦急大喊。
屋子裡,喝著稀飯的齊原感覺飯不香了。
“唉……看來我還是把這個世界想的太美好了!”
“我不就不小心正當防衛殺了你們幾個人嗎?”
“竟然敢來報復我!”
“我只想安靜化凡,不問世事,都是你們逼我的!”
齊原一咬牙,把手中的碗砸在地上。
他順手將牆腳的鋤頭拿起,龍行虎步氣宇軒昂往院子外走。
“血虎幫的雜碎,你們欺人太甚!”
齊原走出院子,聲音洪亮,他手拿鋤頭擋在血虎幫那十幾個內堂弟子前。
手中鋤頭轟地砸地!
霸道非凡!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可能太用力了,鋤頭的木塞鬆開掉落,鋤頭變成了兩半。
齊原的手中僅有一個木棍。
血虎幫的弟子愣住了,一臉懵逼。
“他是誰?”
“你做什麼?”
“等等,他是那個白髮修行者,不是死了嗎?”
“他怎麼活了?”
“詐屍了?”
血虎幫的內堂弟子議論紛紛,有些迷茫和疑惑。
隔壁院子裡,吳蓮也捂住嘴:“他怎麼活了!”
她可是親自悼念過齊原,還吃過齊原的席。
如今齊原既然拿著鋤頭出來,擋住血虎幫的人。
這是發生了什麼?
血虎幫的小頭目面色變了又變,眼前的事情有些詭異。
不過如今,他們忙著捉拿叛軍,沒有時間和齊原耗。
“喂,是不是有誤會,我們準備捉拿你鄰居,她院子裡藏有叛軍!”血虎幫小頭目說道。
眼前這人畢竟是修行者,不知道實力如何,要是耽擱了讓叛軍跑了,那就虧大了。
“哼,你當我沒有腦子嗎?”齊原不屑道,“你們假裝捉拿叛軍,實際上是為了降低我的警惕,然後捉拿我!”
血虎幫小頭目愣住了。
他們碰到傻子了?
“哼,同樣的詭計我不會中第二次。”齊原淡淡說道,“昨晚我就是太信任你們,以為你們很大度,不會來找我麻煩。
結果,你們今天不僅來找我麻煩,還故技重施,降低我警惕,以為我會再中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