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大兄屍骨的手掌處,透過指骨縫隙,可以看到後面的臺階上刻著一些字。
“若有後人觀此字,某願以一篇鍛造訣贈之,只求後人能夠前往尚國國都天香院,幫花魁暗香贖身,吾謝之。”
寥寥幾字,儒袍文士目光唏噓。
這文字是大兄的風格。
大兄年少時放蕩不羈,最喜勾欄聽曲。
他喜歡一個花魁暗香,想要贖身迎娶回家,遭到了父親的反對。
大兄也因此和父親關係鬧得很僵。
他伸出手,想要碰到大兄的屍骨。
只是,當手觸碰之,白骨在這一刻化為灰灰。
大兄存在這個世界的痕跡煙消雲散。
儒袍文士手中的動作停駐,聲音唏噓。
“三十萬士隱深山,赤膽忠心照夜寒。
埋骨幽谷可有悔?不見英名萬古傳!”
“哼,沒想到在這竟然能夠遇到尚國文臺閣的大祭酒!”
就在這時,一群十餘人往這走來。
為首者,赫然是第五威。
他身上帶著濃郁的煞氣,還有著一些高位者身上獨有的那種倨傲,高高在上。
他大步流星,踩踏在地上的屍骸,就好似踩在雜草上,絲毫不在意。
看到來人,儒袍文士眼神一凝:“第五威!”
“文臺閣的大祭酒和裁決會一直勾連不清,正好把你抓住,看看裁決會的那些小丑有沒有膽量跳出來。”第五威聲音中帶著嘲諷神色。
來到地下宮殿以後,他沒有任何收穫,心情自然不好。
看到儒袍文士,他心中湧現出殺意。
頓時,有一位魁梧的天級御兵使上前,準備對儒袍文士動手。
只是就在這時,一道平靜的聲音卻宛如驚雷一般響起。
很矛盾。
“住手,贅婿齊原在此,爾等休要放肆!”
只見一行幾人往這邊走來,為首者的年輕男子容貌俊美,神情慵懶。
這人正是齊原。
此時,他看著儒袍文士,臉上洋溢著笑意。
這老頭真是他的福將。
之前給他帶來了莫三空。
如今,又給他帶來了足足十二位天級御兵使。
第五威掃了眾人一眼,神情不屑:“區區一群雜雞,竟然敢來此送死!”
背後的天級御兵使看出齊原等人的境界,也得不由得笑出聲。
一群地級御兵使,他們之中隨便一人出手,都能夠輕鬆斬殺。
而這時屠四海著急說道:“齊兄,他們可是天級御兵使,實力非凡,你只是一個贅婿,千萬要小心。”
第五威聽到這,原本還覺得他們有些自知之明,只是不知為何,聽著聽著,他總感覺屠四海的話裡有話。
其餘的地級御兵使也連忙說道。
“你只是個小小贅婿,如何能夠和天級御兵使鬥?若是惹怒了這些大人物,寧國將無你容身之地。”
“對,你快跪地求饒,求天級御兵使原諒!”
一群人喋喋不休說個不停,看起來苦口婆心,可是,在場的天級御兵使都沒有在他們的語氣中聽出任何一絲懼怕。
甚至說……還流露出陰陽怪氣。
在場的天級御兵使都有些懵。
眼前的一幕,實在是怪異。
這些人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但是……又有些陰陽怪氣。
好似故意說的一般。
這讓在場十二位天級御兵使都感覺莫名其妙。
“你們不怕嗎?”第五威忍不住問道。
“怕,我怕的要死,你可是天級御兵使!”屠四海連忙說道。
“完蛋了,贅婿齊原,伱要不要求他們原諒,說不定他們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們!”王刀也在後面說道。
他們說著各種謙卑的話演技也很精湛,看起來就像真的。
可是,第五威和在場的天級御兵使聽到心中,都感覺怪怪的不是滋味。
總感覺是在陰陽怪氣。
第五威臉上的怒火噴湧而出:“放肆,給我死!”
他本就是天驕,受盡吹捧,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
這一刻,他動怒了,直接動手。
“我撕爛你們的嘴!”
他沒有對齊原動手,而是對那些喋喋不休說個不停的地級御兵使。
屠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