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焚天,天崩地裂,日月無光……
任何的言語,都無以形容這一戰。
踏入紫府的齊原,不談境界,僅論戰力表現,已經走到了大天位陽神的極致。
在拱星之時,他便身合四千神嬰,誅殺半步至理境的東君。
當然,這個和東君的底牌對他來說完全無用有關。
僅論神靈力,僅論法相身,他比小至理境陽神還要強。
如今,他身先神佛,直衝入三千大劫之中。
殺戮在繼續!
鮮血在流淌!
渾沌在撕裂!
放眼望去,都是敵人,都是敵人!
自從成為元丹以後,齊原還從未經歷過如此烈度的戰鬥。
山海繪卷之中的妖魔一劍了事?
無歸城外的魔孽,能擋一劍?
此刻,面對三千大劫元體,戰至天荒。
沒有秒殺,也沒有一劍誅殺!
全是神靈力的碰撞、比拼!
許久未曾受傷的齊原,也在這一戰受傷。
大劫元體的渾沌碎片,也不斷墜落入地府,化為一片特殊之地。
齊原的四千神嬰,曾經的先天神靈,也有被大劫元體圍攻而喋血,身陷地府。
“殺!”
齊原的眼眸早就被鮮血染紅,身披血紅色鎧甲的他衝入大劫元體,神擋殺神,佛當殺佛!
斬天拔劍術!
死亡耀光!
霸道力量!
三種大技能輪番使用。
他沒有隱藏!
這一戰,極其慘烈。
或是因為大劫渾噩,沒有退怯之心。
即便齊原這方佔據著絕對的優勢,以眾打多,以強勝弱。
可是……沒有一頭大劫元體退縮,或是驚慌,又或是逃竄。
祂們就好似無情的戰鬥機器一般,全力以赴。
正是這樣,即便佔據優勢,大劫也未有潰敗之勢,依舊以最強的姿態,應對諸天先天神靈。
這一戰,足足持續了十日。
十日之間,天地間戰鬥不歇。
所有的修士和凡人,根本看不到戰鬥的一角,唯有以血色與無形渾沌來判斷。
血色越來越盛,渾沌越來越少。
所有的修士都鬆了一口氣,凡人也心神震動,麻木而又習慣。
虛空之中,齊原身上的血甲早就褪去,一襲長袍的他,渾身都被血染紅。
而這些血,或是來自於他,又或是來自於神嬰。
前面的渾噩大劫,只剩下最強的幾頭。
祂們的眼眸中,並沒有恐懼、與絕望的神色。
“最後,你們還有臺詞要念?”齊原身上殺意騰騰。
這一戰,太過於激烈,就連嗩吶隊和哭喪隊,都不得不拿起武器參戰。
齊原的神嬰,也是燃盡了。
六御立於齊原身後,偉岸尊貴,顯無限身。
渾噩大劫終於開口,聲音齊整一致。
“強大是劫!”
“九重天,並無真正未來!”
“你……真能除得了大劫嗎?”
渾噩大劫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陰森。
齊原聽到這,有些無語了:“我特麼就不應該讓你們說話的,還給我裝謎語人是吧?”
渾噩大劫神色不變,也沒有死亡的恐懼。
這時,卻聽齊原說道:“嘿嘿,若換成其他人,或許會被你們的謎語人給鎮住,苦惱不已。
但很抱歉,我這人天生……不愛動腦子。
腦子早就寄存了!
想那麼多做甚,只要我足夠強,大劫也得給我按腳!”
“殺!”
無數的神靈力在這一刻迸發,殺戮再次開始,又在半刻鐘結束。
整個天幕,都變為了一片血紅。
這血紅,是齊原身上的長袍,也是無盡神嬰之血。
天幕變為了唯一紅,渾沌終消失不見。
無數的修士,以及凡人百姓看著天穹。
廝殺聲,轟鳴聲,戛然而止,神靈力皆消失不見,寂靜無聲。
天穹彷彿淪為了一片古戰場,之前的廝殺,彷彿僅僅是歷史的投影,浮生一夢。
“結束了?”
“我們這是……贏了?”
無數的修士與凡人抬頭看天,或是喜極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