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
它很想叫，詆譭一下笨蛋主人。
這時，機械手臂伸來，夾在了它的脖子上。
“過氣網紅，快過來吧，拍影片了。”零一抓著謝心素，一臉嫌棄，“唉，你現在都是死粉了，一天點贊都沒幾個。”
零一說的是實話。
一開始，謝心素還有許多粉絲。
畢竟，會跳舞，會炒菜的貓，在現代都市還是很受人歡迎的。
不過後來，修仙者來了，靈獸也出現。
那些口吐人言，會飛天法術的靈獸，不比謝心素更吸引人？
最重要的是，歲月無情。
關注謝心素的那些粉絲，不是假的死粉，是真的死粉。
多數都老死了。
沒有新粉，老粉都是死粉，有的甚至成了殭屍粉。
如今，零一拍影片賺的錢，還不夠給謝心素買貓糧。
齊原悟道，謝心素當演員，零一當攝影師，時光緩緩流淌。
“主人，我們三還沒有合過影，要不要一起合影？”這是，零一看著看樹洞的齊原，輕聲說道。
“哦，合影嗎，沒問題。”齊原捏著一片樹葉，將樹洞給擋住。
他向零一走去。
此時的零一連忙將不知道在哪拿來的相機擺好，急匆匆著。
很顯然，這次它不準備用自己拍照。
很快，草坪之上，夜幕幽深，齊原一襲血袍，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零一抱著謝心素，臉上也露出笑容。
她的程式正準備控制相機打光。
畢竟，夜晚有些漆黑。
可這時，突然之間，天穹之上一道溫和清冷的月光灑下，落在了齊原的身上。
月輝皎潔，明河在天，四無人聲，音在相機中。
咔嚓。
一張照片定格，記下了這個場景。
齊原抬起頭，眼眸中露出好奇的神色。
“這月光來的急，也走的急。”
就在剛剛，一道月光急匆匆而來，落在齊原的身上，又戛然而止，似乎只是單純為齊原打光一樣。
如今，照片出爐，月光也消失不見。
零一也看著天穹，眼眸中露出好奇神色：“或許月亮也愛上了主人，給你介紹著自己的道。”
齊原笑了笑：“我要是這麼萬人迷，這萬道為何不張開嘴，自我介紹一下，我看看我能相中誰。”
零一的眼眸中露出喜悅神色：“主人，萬道……要張嘴了。”
“哦？”齊原看了零一一眼，眼中帶著期待神色：“難道說……”
“對，主人想的很對萬道早已化為資料，藏在遺蹟之中。
這些時間，我一直在吸納和整理萬道。
如今，終於可以將萬道都轉交給主人了。”
“不錯不錯，不虧是我的聰明機智機器人。”齊原忍不住誇獎。
同時，他臉上也湧現出思索神色。
不過思索一二，他就沒思索了。
這樣的話，會長腦子。
“萬道，為何？”
齊原問道。
這時，零一伸出手。
齊原也伸出手，與零一的手掌五指相扣。
“萬道……便是0與1。”零一回答。
頓時，無窮無盡的資訊湧入了齊原的腦海裡。
他彷彿見到，山海繪卷中，武道魁首洛不凡跪地，釋懷一笑。
他彷彿見到，孤舟之上，少女花妖一臉冷色，癲狂而笑。
他又彷彿見到，萬妖圍孤城，男子吃著人肉饃饃，鎮守一城，萬妖滅後，他於一墓前，盡割其肉。
……
無數的畫面，山海繪卷之中的種種。
人心、火焰、算計、執著……
無窮無盡之道，如山海一般湧入。
“人道為人！”
“靈道為靈！”
“軌道有軌！”
“天道無天！”
無數的大道，紛亂、無序。
這些大道，好似虛偽，又好似真實。
在這一刻，齊原徹底明白了。
這萬道，是東君為他的“道侶”所準備的。
或者說，是後手。
接受了萬道，便真正會身陷紅塵，意識到，自己是東君的“道侶”。
此時，齊原的腦子多了許多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