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魔羅。
不得不說,斬殺魔羅一族,這讓齊原又找回了曾經在望月大陸刷遊戲的感覺。
每斬殺一位魔羅族,他都感覺到,自己距離重新成為此界天道,又近了一分。
這種提升感和進度條,讓人充滿收穫感。
站在七國最後一國的皇宮之中,齊原一身血色長袍,顯得妖異非凡。
就連姜婭看向齊原的眼神也變得古怪起來,覺得這是一位巨魔。
許同塵也是如此。
而大智真君曾在路上直接問道:“前輩一身血氣恐怖如斯,這是屠了多少生靈?”
齊原當時回答:“不記得了,數不清。”
這讓姜婭更加確定血衣劍神乃是真正的巨魔。
這樣的巨魔,站在一地,那些修士不由自主便會心生恐懼,凡人更是會噩夢纏身,避之不及。
可是,在這裡,姜婭看到的景象卻與想象中的不同。
那些凡人,那些王公貴族,看向齊原的眼神,充滿著敬畏、親切。
雖說,血衣劍神是救了他們!
但是,骨子裡的畏懼和顫慄,是無法隱藏的。
可是,姜婭根本沒有發現這些人的顫慄。
這些人看向全身血氣的血衣劍神,看到的彷彿不是巨魔,而是一位英雄。
“前輩,這是所有的法決,連我們王室的鎮族功法,不傳之秘都在其中!”魏國王上將法決奉上,臉上帶著諂媚神色。
大殿之中,那些文武百官都看著齊原,目光憧憬。
姜婭還察覺到,一些稚童也偷偷在撥開帷幕,看著血衣劍神,眼中都是欽佩。
她心中充滿疑惑。
是這些人有問題,還是她有問題?
齊原接過法決,遞給了姜婭。
姜婭連忙將法決給放入儲物袋種。
齊原則拿著地圖,問道:“闖國裡魔羅一族的人很多嗎?”
闖國離魏國都城近千里。
齊原前往月皇朝,必須得經過闖國。
“很多!”魏國的王上點頭,他輕聲提醒道,“前輩,在闖國,有不少來自蒼瀾界的修士,那些修士,沒有前輩這般大公無私,前輩去斬殺闖國的魔羅族人,可能會……惹到他們。”
魏國王上的提醒不無道理。
闖國花費大代價,請一批神嬰修士幫忙,應對魔羅族人。
結果,齊原跑去,不要任何疆域,只要一些功法,就把魔羅族人給突突乾淨。
這自然會得罪之前幫忙的神嬰修士,甚至恨上齊原。
“沒事,我是講道理的人,我肯定會用道理說服他們。”齊原毫不在意。
“前輩的道理,是至高無上的真正道理,我很認同。”大智真君附和道。
姜婭則說不出話。
這叫道理嗎?
這明明叫殺人,叫砍頭!
她很懷疑,大智真君跟著血衣劍神走這麼一遭,肯定會受影響,他的師尊看到他走歪,估計得氣得從閉關的地方出來。
這時,齊原看向在場的文武百官,隨意說道,“告辭!”
魏國王上的一雙虎目,頓時露出不捨神色:“前輩……萬安!”
那些王公貴族,乃至禁軍,都齊看向齊原,有的雙目噙淚,有的萬般不捨。
就好像他們的親爹要離開了一樣,不對,比親爹還親爹!
場面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至少對姜婭來說如此。
她感覺後背上生出雞皮疙瘩。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這些人的情緒……也太飽滿了!
而且……不像演的,至於嗎?
“走了。”齊原沒有看下面的那些人,與姜婭等人直接離開。
宮殿之中,哭聲一片,比起剛才,還壯觀。
姜婭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前輩……他們為何對你這般?”
她還是忍不住問道。
太奇怪了。
“因為我救了他們。”齊原理所當然說道。
姜婭不信。
一個大魔頭救了她,她會感激,但更多的還是畏懼。
而眼前的這些望月大陸的人,那熾熱的眼神,把血衣劍神這個巨魔……當爹了。
見姜婭不信,齊原的神色變得蕭索起來:“沒想到,我年紀輕輕,才二十歲不到,就當爹了,而且……孩子還有億點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