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就不樂意了。
自從兒子再她面前說要娶肖綉起,她就和兒子生氣,不搭理兒子。
她自認為自己是個通情達理的好親孃,可也不願兒子娶一個小戶之女。
她倒不是嫌棄肖綉嫁妝單薄,更怕自己和兒媳無話可說。
她怕自己彈琴寫詩,兒媳卻只會吃吃喝喝,一身小家子氣。
她理想中的兒媳婦,是她彈琴,兒媳焚香。
她寫詩,兒媳幫著磨墨,閒時一起品茗調香,一起看書寫字。
誰知道,自己那不孝子聽了自己的要求後,竟然建議讓他爹,自己的夫君納個書香人家的姑娘回來當妾,或者是去青樓贖一個被抄家入賤籍的大家小姐回來,給爹當通房,還能滿足她提出來的任何條件。
當時差點就把她給氣死了。
更讓她鬱悶的是,原本也保持反對意見的婆婆,聽到自己的話後,竟然同意了這門婚事,還勸自己,以後她會教孫媳管家,免得辛苦她以後要主持中饋。
別以為她傻,她不願管家沾染銅臭味是一回事,但可不願才進門的新媳婦就能當家。
更可恨的是,兒子就像是老房子著火,一發不可收拾,明知道城裡可能會有危險,卻還是急著來肖家。
這簡直就是典型的娶了媳婦忘了娘。
不對,是媳婦還沒娶進門,他就把自己忘在腦後了。
先前她不解,自家老爺子讓冬青逃出去,不是讓冬青去找姜宇帶人來解救他們。
而是讓冬青去找肖家人。
她就納悶了,肖家人不就是逃難過來的,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嘛?找他們來有什麼用呢?
現在聽到吳姨娘的哥,在那問自己兒子會帶多少人來,忍不住道:“我兒是去他未婚妻家,你別指望他能帶多少人來。”
她巴不得冬青沒能找到人,沒能送到求救的口信,免得她兒子來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