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郎的娘聽到小兒子的痛呼,也顧不得和新鄰居顯擺自家外甥能幹又孝順,趕忙跑出去,看著兒子倒在地上嚎,梯子還壓在他身上。
她忙著去扶梯子:“兒啊,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哎呦,這肯定很疼吧?”肖老孃也想去幫忙,卻被柳氏一把抓住,低聲道:“娘,他肯定是爬上梯子偷看咱們家姑娘才會摔倒的。”
肖老孃先前是沒往那邊想:“太過分了!”
不過她還是快步上前,也幫著去扶梯子,等徐老孃鬆手去扶兒子的時候,她也把梯子給鬆開了。
還不忘悄悄的往下用了點力。
“哎呦哎!”這下連著徐老孃的手也被壓住了,瞬間響起母子兩人雙重奏痛呼。
母子倆都瞪著肖老孃罵:“你瘋了!”
“你找死啊!”
肖老孃就拍著大腿用方言罵個不停:“該天打雷劈的小兔崽子…”
柳氏就在邊上一臉歉意的用官話道歉:“我娘說對不住,她說她年紀大了,力氣小,不知道梯子這麼沉…”
現在農家大都是木頭梯子,也不會用摻假的木料,那梯子別提多實誠了。
徐家母子都不太相信柳氏的話,但是他們也聽不懂啊。
再說肖老孃口沫齊飛,讓母子倆都膈應的不行,用袖子遮著臉,黑著臉:“你走遠點!”
肖老孃就像是樂於助人的老太太,卻被人嫌棄,委屈無助又可憐的抹了把臉,失魂落魄的轉身離開了。
事實上她心裡別提多痛快了,都很久沒罵人了,現在終於罵了個夠。
屋裡面走出來個渾身酒氣的漢子,沒好氣的呵斥:“吵什麼吵…”
看見柳氏眼睛一亮,那雙眼睛恨不得黏在柳氏身上:“這是誰家的小媳婦啊?快進來坐!”
在南城的時候,姜宇和寧老爺子都診出她疑似有孕後,肖老大和女兒們對她都很小心。
以前她還下車走走,摘野菜,洗衣做飯。
在那之後,她就是坐在騾車裡的時候多,就連家務活,也是讓肖家姐妹和林家姐妹搶著做了。
也就是停下來歇息的時候,柳氏才能下車走走透透氣。
之後的路上都是姜宇出銀子,吃好喝好。
而且自家男人和女兒們得了意外之財,花起來也都是大手大腳的,私底下糕點紅糖之類的就沒缺過。
柳氏本來就底子好,又吃好喝好,那真的是白裡透紅的好氣色,眉眼嫵媚,讓本就貪花好色酒氣還沒散的徐老三看直了眼。
柳氏冷了臉,轉身扶著‘傷心’的婆婆往外走。
吳氏瞪了徐老三一眼,也乾脆去拿籃子,還順手把她們帶來的,放在桌子上的四塊桂花糕也都放進籃子裡。
遇到惡鄰,還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黴。
都鬧成這樣了,以後想交好是不可能的了,那肯定不會買他家的豆油,也不會把糕點便宜他們。
徐老三這人真的是葷素不忌,見吳氏拉著臉跑進去,還乾脆轉身看著她的腰臀。
吳氏見他那s的眼神,翻了個白眼,也大步離開了。
徐三郎到底年輕力壯,摔一跤,又被梯子砸了一下,也沒砸出什麼大毛病來。
就是有幾處紅腫,還有背上很疼。
徐老孃喊來老大替小兒子擦了藥酒,又嘮叨:“你個不中用的,爬個梯子還會摔跤。”
徐大郎的兒子,也就是徐老孃的大孫子,八歲的徐大寶湊過來告狀了:“祖母,是那邊有掃把飛過來,三叔躲了一下才會摔倒的。”
又很慶幸:“三叔活該,我也想爬梯子去看的,他卻搶了我的梯子。”
徐老孃氣的拍了下孫子,又怒氣衝衝的往外走:“原來是隔壁人家害的你摔跤的,那得讓他們賠你藥錢。”
徐三郎趕緊拉住親孃的衣襬,急切的道:“娘,不要他們賠我銀子,只要讓他們家把穿著杏色衣裙的姑娘嫁給我就好了。”
徐老孃都被小兒子的喜新厭舊給整的無語了:“你先前不是說喜歡膽子大的,挑著蛇的那一位嘛?”
就這一會兒就換了個要娶的姑娘,這她孃的,真不愧是他爹親生的,在貪花好色這塊真的是一個路子。
“太兇了,”徐三郎嘆了口氣:“力氣也大,就是她把掃帚砸過來的,這樣的娶進門,我怕打不過她。”
想了想,又很遺憾:“母老虎一樣也挺好看的,可我也不能一下子娶倆啊?”
徐大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