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昏天黑地,這幾日才慢慢恢復過來,王通看了看他手中的冊子,搖搖頭說道:
“蔡監軍精神不好,就不要每日看這個軍需冊子了,耗費精神。”
“還是要盯著些,咱們第一次海上行軍,各處的軍需一定要嚴控,要是斷了糧那就是大禍了。”
蔡楠堅持,王通也只得笑著點頭,坐下後,卻開口說道:
“這幾日我在海上,卻始終想的是京師那邊,那勞什子三陽教三陽會,若是和外面的無名白有關,倒還真是竄連起來了,宮內那些人信這個,無名白也沒得不信,若是再用什麼小恩小惠的籠絡,的確能控制好大一批人。”
信三陽教,可以讓閹人的殘疾變好,蔡楠也是宦官,王通也不好明說,蔡楠點點頭,沉聲說道:
“大人當初說的沒錯,黃縣王鐸那邊搞不好就是被三陽教背後的人丟出來的替死鬼,讓官府追查到那邊就停住。”
“且等吧,咱們回到京師之後,治安司那邊應該能查出些東西了!”
正議論的時候,卻聽到外面有喧鬧,隱約有兵器交擊的聲音,王通心中一凜,拿起武器站了起來,對蔡楠說道:
“監軍先休息,我出去看看!”
一出門,卻碰見也是出門的阿巴貢,阿巴貢臉上有緊張的神色也不知道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本來在門外的譚將側身一步,站在了阿巴貢的後面,雙方也不說話,一起向甲板上走了過去。
上了甲板,卻看到一群兵卒和水手圍成一圈,在那裡大呼小叫興奮異常,那兵器交擊的聲音就在圈中發出,譚將看到這個場面,眉頭皺起,冷聲喝道:
“大虎!!你身為親衛,就知道在這裡看熱鬧嗎!?”
被他這麼一吆喝,人群中一名壯健少年身子一顫,回過頭的時候已經苦了臉,轉身看到王通也在,連忙躬身行禮說道:
“見過大人……爹,方才吳二哥和一個番人水手閒談,說的興起,雙方拿著兵刃比試,大家圍著看熱鬧……”
“胡鬧,這是在海上,動刀兵的事情不立刻稟報,還在這裡悠閒,你皮緊了!!”
譚將又是怒喝一聲,王通擺擺手,開口說道:
“下次這等事先去報備一聲,刀劍交擊,下面艙室的兵丁聽到,若沒有個知會,還不知道如何想,先去和各處營官說說吧!”
譚大虎如逢大赦,這大虎、二虎對譚將怕的很,和李虎頭對李文遠的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看著譚大虎跑下去,譚將搖搖頭,剛要對王通說歉意的話,王通搖頭示意不必,也湊到跟前去看。
圈內讓出好大一塊地方,吳二和一名赤裸著上身的水手在那裡繞圈對峙,吳二本就高大,那水手卻比吳二還要高一點,高鼻深目,臉色黝黑,這個相貌卻不是歐洲白人的模樣,倒更像是阿拉伯人。
看他手中的武器,更是說明了這一點,一把弧度頗大的彎刀,吳二這次沒有圖甚麼花哨,就是王通親兵制式的一刀一盾。
“阿斯蘭!!”
跟進來的阿巴貢大聲吆喝了一句,那阿拉伯水手一怔,眾人也都看到王通幾個人到來,立刻肅靜了下來,都有些忐忑,阿巴貢開口就要訓斥,才說了一句,就被王通阻住,笑著說道:
“既然有興致,讓他們比試一番,不要傷人就可以,勝者本官有賞!!”
王通都這樣說,阿巴貢自然不會多說,甲板上看熱鬧眾人的興致都是高漲起來,那名阿拉伯水手和吳二對著這邊行了下禮,又是對峙起來。
這時和剛才又有不同,有彩頭,又有各自的主家觀看,雙方的態度又是慎重了許多,那位阿拉伯水手手中的彎刀緩緩轉動,吳二則是後退前進,始終不和對方保持固定的距離。
對峙的時間不長,吳二一步跨出的大了些,那水手發現機會,手中的彎刀斜著劈了過去,吳二直接用盾擋在了身側,刀盾相交,一聲大響,那水手的力量頗大,打的吳二頓時一個趔趄,險些失去了平衡。
這一次之後,吳二卻不敢硬碰了,知道雙方力量有差距,只是在那裡小心的移動腳步,那阿拉伯水手卻是信心大增,手中的彎刀舞動,時不時的向前劈砍,逼得吳二遮擋。
吳二後退了幾步,卻猛地低頭向前一衝,那阿拉伯水手手中的彎刀正好收回,在這個空子上,發力已經來不及,可這水手看起來經驗也頗為豐富,刀居然還能發力,但刀到半途,莫名的向後一仰,直接仰天摔倒。
還沒反應過來,吳二的刀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沒想到這搏鬥就這麼結束,眾人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