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圍攻,你這幾百的死傷,是成軍以來最慘重的損失吧,若是老夫和李總兵晚到一個時辰,死傷恐怕更大,被擊潰覆滅都有可能……你這支兵馬本來在天津衛逍遙快活,卻被老夫拉到草原上,經歷這般血腥戰事,損失不說,立功後卻沒有得什麼褒獎,如何能甘心,如何不怨恨?”
戚繼光面帶微笑的說完,王通卻有些糊塗了,官場之上說三分才是分寸,怎麼戚繼光這等大將,宦海沉浮多年的人居然說的這麼直接。
那邊自斟自飲,王通愣愣,索性伸出筷子去夾了兩個涼拌的蝦米放入口中咀嚼,放下筷子,卻發現戚繼光含笑看著自己,等待回答。
原來不是失言,想把這個問題含糊過去看來不行,王通嚥下食物,向後靠了靠,腦中卻在急轉,戚繼光突然來見自己是什麼意思,和自己又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有什麼用意,沉吟片刻,王通緩緩開口說道:
“戚大人是此戰主持,這其中的關竅大人都是瞭然於胸,陛下有旨意,御馬監、兵部有文書,下官統領禁軍,這等軍令自然要遵從,奉命行事,那裡談的上什麼怨恨。”
小心翼翼的說完,看到戚繼光笑著點頭,想了想,王通卻又開口說道:
“不過,下官軍中兵卒卻有些怪話,說什麼野戰對敵是武人本份,可為他人軍功做嫁衣裳,卻未免憋氣,好在下官和蔡監軍曉以大義,厚利撫卹,這才是安撫下去。”
王通本來準備馬虎過去,可看著戚繼光的笑容,他也感覺有些不甘心,總要把心中的不滿表達出來,讓人知道自家也不憨傻,知道其中關竅,只是不願計較而已。
正在這時,下面有人恭敬的招呼:
“二位大人,可以上菜了嗎?”
戚繼光答應了一聲,端著菜餚的人魚貫而上,端菜的這些人看著都是親兵護衛的模樣,不過這餐具倒是讓王通多看了幾眼。
這餐具不是什麼普通盤子,而是在宣府馬芳府上看到的那種,下面是個類似銀盆的容器,上面才是盛菜的器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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