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這些人才是最合適的。”
不管是差役還是兵卒,他們都是在王通系統中得益的那一部分,這些人自然事事維護王通系統的利益,他們的家人也是受益者,也是同理。
“大人說的是,屬下的確沒有想到這裡,今日回去,小人就去監軍那邊調士兵的清冊出來,藉著過年多跑些人家,招攬人手充實進來”
張世強心悅誠服,連聲稱是,王通心中嘆了口氣,若是旁人或許還有自己的見解提出來,張世強也只能如此了,但這等事,用的放心才是最要緊的。
“什麼人!”
前面一聲斷喝,正在和張世強說話的王通一頓,下意識扯動韁繩,另外一隻手已經是握在了刀柄上。
已經有五名騎兵攔在了王通身前,後面的人也是跟上,將王通環衛其中,幾人拿出盾牌,更外圍一干人則是朝著前面一處而去。
“小人項延,小人項延,有要事求見!!”
六百四十五
項延是東廠派在天津衛的密探,在王通初到天津衛的時候頗忙了些忙,不過後來也就無聲無息了。
如今的司禮監掌印太監張誠在東廠一直有自己的人,東廠的訊息王通當年就能知道一些,項延雖然歸薛詹業統屬,但也受過掌刑千戶馮友寧不少恩惠,後來王通這邊和京師各位大佬的關係冷淡,項延也得了京師的暗示,和王通也疏遠起來。
不過,在那個時候,王通在天津已經耳目靈通,離開項延這邊也是不耽誤事情。
等到後來,馮保被逐出京師,馮友寧辭官護送馮保去南京,東廠的掌刑千戶也成了薛詹業,這項延自然得不到什麼好處,京師那邊照例給過來的訊息,項延已經被革出了東廠,再和官家沒什麼關係。
卻沒想到臨近除夕,王通去軍營辦事,回程的時候這項延居然突然攔在路上要求見。
已經不在東廠,王通也想不出能有什麼要事,不過當年打過交道,還是有些情分,前面護衛問過來,王通點頭允了。
項延雖說不在東廠,可他在天津衛也呆了多年,平素裡都是以商人的身份活動,手裡有鋪面買賣,日子倒也過得不錯。
過來時,身上穿著皮襖帶著氈帽,算是齊整,一見在馬上的王通,就立刻跪下磕頭見禮,如今王通可是錦衣衛指揮同知,身份地位和從前大不相同,怠慢不得了。
“小人見過王大人!”
“原來是項老闆,好久不見了,今日找本官有什麼事?”
王通和氣的問道,項延又是磕了個頭,遲疑著說道:
“小人有要事,還請大人讓左右退下。”
王通“哦”了一聲,衝著邊上點點頭,一名護衛立刻下馬,走到那項延跟前讓他站起,從上到下搜尋了一遍,項延神色恭順的被人搜身,那名護衛搜完回身稟報,王通擺擺手,開口說道:
“你們且避開!”
這邊路上也沒什麼人,王通和項延也是到了路邊空地,項延垂手說道:
“馮公公想要見王大人一面,特意派小人來請。”
“馮公公?馮保要見本官?”
王通詫異的反問道,馮保被逐出京師之後,天下間就再沒有馮保這號人物了,他可能還要活很久,可在天下人眼中,就和死了是一樣的,王通也不去關心這個最後權勢燻心,不知道分寸的權閹。
但訊息還是得到,宮中下旨之後,馮保一行人只是拿了隨身細軟,然後就離開京師,就和尋常旅人一樣,沿著運河一路走,來到了天津衛卻住下了。
旁人也挑不出什麼毛病,離開京師去往南京閒住,只要他離京就算達到了目的,何時到南京並沒有明確的規定,這也是宮中的情份。
冬日行路,以馮保的年紀搞不好就死在半路上,穩妥的法子是等運河開化之後走水路,天津衛這邊運河二三月間就能行船,馮保在這裡等候也正常,他們一家三十幾人找了個客棧住下,下面的人把訊息報上來,王通知道了也懶得理會,卻沒想到今日找上門來。
此時是什麼時候,馮保又是什麼敏感的身份,去見他,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王通頓了下就笑著說道:
“臨近除夕,本官事忙,馮公公那邊想必也要過年,到時候本官派人送些禮物過去就是了。”
話中拒絕之意已經很是明顯,項延聽到這話,在地上又是磕了個頭,開口說道:
“王大人若是心有顧忌,可以先上奏陛下,然後等陛下聖裁,馮公公那邊說出京之後想明白了一些事,有些話想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