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開始盤查……現在恐怕已經是晚了。”
……
“小人本來在高麗那邊,聽到大人這邊遇險,急忙過來看看,看見大人安然無恙這才鬆了口氣。”
沈枉身穿淡綠色的長衫,在酒樓上含笑說道,高麗那邊海上行船,到天津衛最起碼要十天以上,沈枉肯定沒說真話,王通也不計較。這酒樓內外最起碼有三十個是沈枉的手下,當然,王通自己的人更多。
選在這靠近海河邊的振興樓,也是為了讓沈枉放心,畢竟在這裡,只要從樓中脫身,就可以從海河上船離開。
“來,小人敬大人一杯酒,大人此次逢凶化吉,將來必有後福。”
沈枉倒是客氣的很,說起來雙方也就是第二次見面,不過沈枉卻表現的頗為熱絡,絲毫看不出他家手下曾經拒絕了王通造船僱人的建議。
王通笑著碰了碰,乾了杯中酒,那邊沈枉長出了一口氣,搖搖頭咧嘴說道:
“還是咱們大明的酒烈,喝著舒坦,倭人的酒淡的和水一樣,他們的土燒也比醋強不了多少。”
王通把酒杯放下,盯著對面好像在享受美酒美食的沈枉說道:
“沈先生,不必弄這虛文,你既然來了,那幾名死士就不是你派的,本官心裡有數,咱們都是管人管事的,話也攤開說,有些事你不幫,天津衛不是做不了,只不過做的晚些,你現在參與進來,今後這金山銀海的還有一杯羹分你,若你總是關門閉戶的,日後恐怕就難相見嘍。”
兩人所在的桌邊,沒有安排伺候的人,周圍的幾張桌子都是空的,送上來的酒菜都是由雙方的護衛驗看過才能端上。
聽到王通這話,沈枉神色不動。自顧自的給自己斟滿了酒,抿了一小口,靠在椅背上笑著說道:
“聽大人這麼講,小人倒真是想著那死士是小人這邊派的了。”
這人還真是從容自若,這話卻未免膽子太大了些,王通眉頭一挑,沈枉在那裡夾起塊蝦片放入口中,又用酒送下,擺擺手說道:
“大人莫要發怒,幾十萬兩銀子丟在保險行中生息,小的還不至於那麼分不清輕重,既然大人這般說了,小人這邊自然要做個表示,這邊可以留幾十條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