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頭了啊,找咱們聯絡的那家人他們才是真正的居心叵測,咱們這麼多事,還不是他們攛掇……告發……告發了他們,咱們還能戴罪立功……”
話說了一半,風聲響起,下面的世子躲避不及,被一個擺在桌上的茶碗正正砸中額頭,不過卻沒什麼力量,可也嚇得那世子不敢再說。
“把那些事情說出來,咱們家就是滿門抄斬的罪過,你腦子壞掉了嗎?老小跑到外面去,好歹給咱們家留下了一支骨血,咱們惠兒畢竟和潞王定親,太后娘娘多少也會念著情分,你這一家能保得住,日子要苦些了。”
“父親大人,那你……”
這幾句話一說,下面跪著那世子放鬆了些,也有心思問別的事情,餘元剛看到下面的兒子如逢大赦的模樣,禁不住又是嘆了口氣,搖頭開口說道:
“老夫若不死,又怎麼能保全你們,和下面的小子們說說,什麼也別做,他們那幾百號人打不過大同十幾萬兵馬的,等出去了再琢磨生路吧”
說完這些,勇勝伯余元剛從邊上的茶几上拿起一壺酒,盯著那酒看了半天,才嘆了口氣說道:
“出去半個時辰再進來,這酒的藥性要是不好用,老子我還得自己抹脖子……真他孃的,事情一步步做眼看要成了的,怎麼突然就這麼崩了呢?”
勇勝伯畏罪服毒酒自盡,訊息當日下午送出,第二天大同城內的欽差等一干人都是知道了,宮內的旨意還沒下,勇勝伯依舊是個伯爵,那邊卻自盡了,如果太后娘娘震怒,大家還不知道要擔怎樣的責任。
唯一可以讓眾人鬆口氣的是,左衛參將餘四強的出逃,儘管邊塞幾個口子沒有得到訊息,被餘四強竄了出去,可這人的叛逃無疑是坐實了罪名。
京師和大同之間的書信往來最快也要十天左右,四月二十那天,京師旨意到達了大同,勇勝伯余家牽扯謀逆之事,論罪奪爵,世子一家牽扯不深,貶為庶民,同時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