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遠刺殺之後,竟將長矛當成刀棍來用。割開一人脖頸,李文遠向上一抖長矛,猛地抽擊下來,另一人躲無可躲,被這急速抽下的矛杆抽在肩膀和脖子交結的地方,在呼喊腳步聲中,甚至都能聽到骨頭破碎的聲音,慘叫著倒在地上。
好狠辣的手段,這已經死了幾個同伴,被李文遠殺了幾個,佇列有些稀疏,那弓手在院中又是一箭射了出來,又是一人應聲倒地。
可殺手們的腳步都沒有停下,馬上就到跟前,再跑一步就可以刺中這跛腳的目標,衝在最前面的這人握緊了手中的鐵尖扁擔,這個距離,就算是矛杆抽打,也沒有辦法發力,他必死了。
突然看到李文遠身後院門處有人,頭上有風聲,大驚抬頭,不知道什麼劈了下來,這殺手大驚舉起扁擔格擋。
“喀嚓”一聲,扁擔被劈斷,風聲呼嘯,勢頭不減,直接劈進了這人的肩膀之上,小半片身子都被這一下劈了下來。
被劈中這人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另一手想去捂住,可那麼大的傷口鮮血噴湧,又怎麼能捂住,慘叫的聲音迅速的小了下去。
李文遠側了側身,身後另一名護衛將斧槍舉起,和李文遠背靠背站在一起,冷冷的看著外面殺手們。
現在殺手們都是剎住了腳步,各個瞳孔收縮,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不能在向前了,這根本不是圍殺,而是被殺!
“射響箭!!”
李文遠喝了一聲,院內那名弓手答應,猛聽到一聲尖嘯飛向半空,李文遠盯著前面的殺手,向前走了兩步,外面的三名護衛不管身上帶傷不帶傷,都是拿著兵器跟著向前。
李文遠這邊進一步,那邊就退一步,退了兩步,再也沒有信心支援下去,為首的一人喊了一嗓子:
“走!走!散開走!!”
說完,剩下的幾個人朝著四處的街道就跑,院中的那名護衛拿著弓箭跑了出來,張弓搭箭卻射中了一個,其餘的人還是跑散了。
有護衛要去追,卻被李文遠阻住,沉聲說道:
“先去治傷,咱們人少不能落了單,看外面趕來的人能不能堵住了。”
“難……李大爺,這邊街道四通八達,弟兄們都是灑出去辦差,怕是就讓他們跑了。”
李文遠拿長矛拄著,搖搖頭說道:
“那也顧不得了,等下過來人,你去順天府那邊看看,若是呂通判也出了事情,那恐怕就真的麻煩了!”
……
順天府每日都不得閒,別處百姓怕見官,順天府這邊稍微有些體面的人家都不怕官,還可以把順天府的差役使喚的團團轉。
呂萬才的值房要過了二堂才能進入,衙門這邊開衙半個時辰,就有錦衣衛打扮的兵卒表情惶急的要求見呂大人。
大家都知道呂大人和錦衣衛和東廠那邊關係不錯,這人來求見倒也正常,眾人客氣了幾句,就有衙役領著這錦衣衛兵卒向內走去。
過二堂進迴廊的時候,邊上幾名差役和他錯身而過,有人回頭瞄了眼,卻開口說道:
“當差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穿著皮靴子的校尉,南街那邊這麼肥了啊!”
沒曾想,說了這句話之後,那報信的錦衣衛兵卒卻有些不自在了,若在別處倒還好說,這卻是在順天府內,裡面的衙役差人整日裡都是察言觀色,頗有些觀望神情的好手,看到這兵卒這樣,卻有人留了心。
一邊派人叫人,一邊裝作無意的跟在了後面,那錦衣衛跟在帶路的人後面,不停的東張西望,讓人更加懷疑。
等到了呂萬才的門前,看著門口有三名護衛在那裡閒聊,跟著的那人卻吆喝了一句:
“原來是你!!”
背後一聲喊,很是突然,若是心中沒鬼,回頭看看就是,卻沒想到這一聲喊,那錦衣衛兵卒卻掏出了刀,轉頭就跑。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刺客不刺客先不說,先把人抓住,呂萬才門口那幾名護衛揮刀就是追上,那錦衣衛兵卒走不幾步,前面十幾個公人捕快,拿著水火棍和鐵尺也堵住了路,逃無可逃。
那“錦衣衛”左右看了看,知道沒辦法逃了,跺了跺腳,卻從懷中掏出一把短匕,刺進了自己的脖子,血濺當場。
呂萬才從值房中出來,看到外面的屍首,臉色蒼白,頓了頓卻催促自己的親信說道:
“去南街看看李大人,去美味館那邊看看鄒公公,快去!!”
五百六十三
“小時候在內書堂進學,張公公曾對我說,宮中不比宮外,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