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來操辦。”
潞王用力的點點頭,抓住林書祿的手搖了搖,有些鄭重的說道:
“本王先去睡了,一切都拜託林伴伴了。”
“奴婢就在這邊陪著潞王殿下,殿下且安睡,沒準等一覺醒來,就有好事等著殿下呢!”
雙方的話中深意似有似無,潞王開心的笑了,自己去鑽進了被子裡,天氣炎熱,被子很薄,林書祿上前給塞了塞被角,開口關懷的說道:
“殿下不要著涼。”
說完就坐在了床榻邊的椅子上,林書祿從懷中掏出一粒丸藥捏碎,直接吞嚥下去,靠在椅背閉目養神,這時,外面突兀的傳來一聲鳥叫,林書祿的眼睛猛地睜開,床榻上的潞王開口說道:
“林伴伴,本王睡不著,講個故事吧,好久沒有聽林伴伴的故事了……”
林書祿沉吟了下,緩緩開口說道:
“給王爺講了這麼多年,奴婢也沒什麼新故事……就給王爺講個咱家自己的故事吧!”
在潞王跟前自稱“咱家”,已經是失禮,不過潞王好像沒有注意到,只是轉過身看著林書祿。
“咱家在入宮前一年就沒了爹孃,我們兄弟五個……”
……
“龍氣所在就是佛祖降臨之處,不去龍氣,佛祖也不能降臨,各位兄弟,一起跟著走啊!”
“……那豈不是造反……咱們拜佛的,拿刀幹什麼……”
“如今這時節,不去也不行了,咱們想要太平拜佛,可下午宮內就開始撲殺咱們教中兄弟,我已經從牢中得到了訊息,明日間就要把咱們都抓起來殺了……”
李全手中提著根削尖了的木棍,前面為首的幾個拿著鋼刀,身邊則是一大群神色各異的宦官,走過三個路口,已經彙集到幾十人,有的人臉上有狂熱,有的人則是惶恐,有的自願,有的是被裹挾。
一路安靜,不知道有沒有準備,再不準備,一切就都晚了,李全左顧右盼,腦中念頭連轉,想到死去的爹孃,想自己大哥,想還在天津衛的弟弟妹妹,卻看到前面有個禁衛的關卡。
李全一咬牙,猛地跑出了人群,宦官隊伍中猝不及防,身後叫罵,短時間卻趕不上了。
“有人要謀反,有人要去殺萬歲爺!!”
李全一邊跑,一邊嘶聲大喊,那邊十幾名禁衛已經攔在了路中……怎麼,面前的禁衛有人揮手,難道招呼自己,可卻不對,怎麼在冷笑……
面前刀光一閃,朝著李全劈下……
六百零五
“為什麼刀劈向我!?”
這個問題李全沒有來得及問出口,就被刀劈中了脖頸處,鮮血飛濺,人踉蹌幾步仆倒在地上。
鮮血噴湧而出,生命也是飛速的消逝,李全手掌在土地上屈伸幾下,想要抓住什麼,最後還是攤開不動。
這突然的攻擊,李全被砍死,就連追過來的宦官都是驚疑不前,倒是為首的那幾個宦官臉上露出了笑容,舉起刀尖聲喊道:
“前面的就是咱們教中兄弟,這麼多人眾志成城,什麼大事做不了!!”
本來因為李全大喊而忐忑的宦官們氣勢猛地高漲起來,原來禁衛也站在他們這邊,即便是有二心的,手中拿著削尖的木棍,怎麼去和精通武藝的禁衛們較量,事已至此,有人已經死在眼前,眾人都感覺不能回頭了。
宮內這樣的地方不止一處,不過並不是每處禁衛都和作亂的宦官們串通,如果真能把所有的禁衛都抓住手中,那就不必亂了,他早就是這個天下的主人。
有的宦官隊伍走的是宮內小路,有的則被設卡檢查的禁衛們碰了正著。
禁衛們拿刀喝問,三陽教的宦官們有的驚慌,有的則假模假式的湊到跟前,到了跟前突然發難。
佈置在各處路口盤查的禁衛有的只有兩三人,防備不及,被湧上來的三陽教宦官圍住,戳死砍死,也有的驍勇,幾個人就衝散了這些烏合之眾。
宮內已經亂了起來,喧譁聲、喊殺聲交織成一片,這樣的動靜被人聽到,宮中各處的人都是驚慌失措,怎麼宮內亂起來了,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有的人躲在床底屋角不敢出來,有的人則匆忙出來逃命,黑燈瞎火,什麼也看不清楚,讓宮中的局勢更加混亂。
有禁衛領路的宦官們共有六路,這些人則是避開了有禁衛盤查的關卡,走偏僻道路,向著鄭貴妃的居所而來。
……
六月十九的夜裡,天黑了一個時辰之後,除卻飲宴作樂的富貴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