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把精銳和家中的青壯輪換一次,所以府內嚴密的緊,進去很難,真要進怕弄得大了,反倒耽誤了老爺和二爺那邊。”
柴福林低聲罵了幾句,恨聲說道:
“還真是沒有什麼情面講,不就是些銀子的事情,弄的這麼麻煩,豹子明日你去看看……”
……
勇勝伯余家是和皇室聯姻的勳貴,汾州地方就是他家最大了,府邸整整佔去了半座城,城外的莊園更不必說。
城內的伯爵府第,除卻主家和僕人丫鬟們居住的各色房屋之外,也有不少宅院是專門給客人們居住的。當然也有地牢之類動私刑的地方。
伯爵府內的下人丫鬟最近偶爾議論一樁事,說府內臘月來了又走,正月回來的那名貴客,到了三月初的時候,不知道為何被圈了起來,現在他住著那宅院被老爺的親衛守著,任何人不得進出。
送進去的飯食也從剛開始的上等變成了連下人都不吃的粗劣飯菜,據那些訊息靈通的人講,再過幾天可能就要把人送進地牢了。
勇勝伯傢什麼地位,就是在府內殺了人,也能遮掩過去的。下人們儘管都在猜測,可也不敢多說,而且府內的兩位管家還經常過去看看,這事情也是說不準的。
柴福林在居住的客棧發脾氣的時候,勇勝伯家的大管家正在“圈人”的那個宅院的門口,門口幾名護衛都是客氣的問好,其中一名頭目說道:
“大管家,不是小的沒規矩,老爺吩咐了,任何人進出都要有老爺的牌子。”
“腰牌在這裡,你做的沒錯,這門你看緊了,沒老爺的牌子,誰也不準進出。”
大管家掏出一塊腰牌遞了過去,還勉勵了那位護衛幾句,那頭目客氣謝過,可驗看腰牌還是一絲不苟,驗證無誤才吩咐手下開啟了門上的鎖。
有人跟著那管家進去,裡面的兩進宅子,倒是沒上鎖,可外面牆壁周圍五步一個崗哨,根本跑不出去。
進了正門還沒入室,一名中年人卻迎了出來,笑著抱拳說道:
“餘四哥,好久不見,今天怎麼有功夫來這邊。”
大管家揮揮手,讓隨從站在門外,淡然開口說道:
“林二爺,我家的人正在和北邊那些人談,死了幾千騎,從上到下都是瞞不住的,不過他們汗王正在吐蕃那邊,還有轉圜的餘地。”
那中年人笑著點頭,怎麼也看不出是被圈著的人,那邊說完,他介面說道:
“還要勞煩伯爺這邊,鬧出這麼大的事情。我們這邊也是沒想到,花銀子無所謂,儘管開個數目出來,京師那邊籌措的出來。”
大管家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
“老林你倒是沉得住氣,不瞞你,要是北邊不想這麼平息下去,你人頭也難保。”
“唉,我也沒想到,這樁事居然會出這麼大的岔子,這顆腦袋又算什麼,咱們兩處不要壞了和氣才是。”
正說話間,外面有人揚聲說道:
“大管家,天津衛勇勝貨棧的人來了,有急事要通報。”
大管家起身點頭招呼,自己出門去了,等外面宅院門又是落了鎖,那中年人臉上的和氣笑容消失無蹤,裡面三個隨從打扮的走出來,中年人開口問道:
“有什麼機會嗎?”
“外面守的嚴,沒什麼空子可鑽。”
……
在勇勝伯家的大堂上,一名華服老者端坐其中,側首邊站著兩名穿著富貴的中年,更下首則是那位大管家,在門口的地方跪著一名風塵僕僕的青年,在那裡開口說道:
“老爺,少爺,丘管事和貨棧裡的幾位掌櫃一起看了那鹼,除了北邊出的,別處再沒有這麼好的成色……”
“會不會是貨棧裡面有人私賣!?”
一名中年人問道,那青年又是磕了個頭,稟報說道:
“回大少爺的話,丘管事盤了三次貨,又把帳目清查了幾次,決不可能是貨棧自己流出去的。”
屋中諸人臉上都有焦急的神色,齊齊把眼神投向端坐在那裡的老者,華服老者沉吟了半響,才開口說道:
“派人去博宇那邊問問,有沒有其他人做這樁買賣……四富,你去安排下,對林家那邊的款待好些。”
四百四十八
大管家帶著報信的人下去。站在華服老者側首的那名中年衝著四周擺了擺手,等著丫鬟小廝們都躬身退下,他才開口說道:
“爹,林家這次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咱們不如趁這個機會和他們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