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勇和監糧宦官許廣居然也和前任潘達和萬稻一樣,彼此親近的很,經常去對方府上拜客見面。
就在這天上午,兩人正在書房中喝茶小聚,許廣是胖乎乎的中年人,笑嘻嘻的說道:
“不提那海河邊,漕運天津衛這個卡子做的好了。一天千把兩的進項都能做的到,不過兒郎們手裡總要落下幾個零花,也就沒這麼多。”
於計勇倒是瘦削些,端起茶杯喝了口,志得意滿的說道:
“聽到於某外放天津這邊,親朋故舊過來投奔的不少,總要給他們安置個去處,酬答他們應承的心意,這運河邊就是好處所啊!”
“於大人是信義之人,京師裡傳來的訊息,各部和內廷各監的上差已經啟程,那王通折騰出來的這些東西,咱們還要一一理順,到時候還有的累呢!”
“這話莫要說,都是為陛下當差,給張閣老和馮公公辦事,你我辛苦也是應該,只是今後要按規矩做,縉紳士人的銀子不該收那就不去……”
話還沒說完,就被外面的吵鬧聲打斷,於計勇眉頭一皺,對著許廣笑道:
“許公公,不少下人都是本官出京才跟著。不懂規矩進退,倒是讓公公笑話了。”
京官外放,往往許多人獻身投靠,跟著該官出京作威作福,這也是個官場的習俗,許廣還是滿臉笑意,開口說道:
“於大人這話見外了不是,莫說大人您這邊,就是咱家也帶了不……”
話又被打斷,不過這次卻是有人直接撞開了書房的門,看著一個青衣小帽的家僕仰跌了進門。看著像是被門檻絆倒。
於計勇的面子上終於是掛不住,狠狠的一拍桌子,剛要喝罵,卻看又跟著湧進來一幫人兵卒。
各個身上穿著飛魚服,手拎刀斧,有幾人身上還有血跡,看著雖然年輕,但身上那殺氣騰騰的氣質卻是鋪面而來,這於大人立刻覺得嗓子發乾,渾身發軟,邊上的那位許公公手中的茶杯更是沒拿住,直接摔倒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你……你們……是什……什麼人,居……居然敢擅闖本官的府邸!!”
這位於計勇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