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頭顱,鮮血從缺口狂噴而出,有如噴泉一般,院子中離著近的都是都被血淋到。
和王通的快意不同,這院子中船頭香的那些人都跟被什麼毒藥碰到一般,急忙的向後縮去,那老漢此時剛被後面的人攙扶著站起,就看到那人頭滾落,鮮血狂噴,他的白鬚上也沾染了幾點,眉頭不為人注意的皺了皺。
王通環顧四周,好像是一頭獅子在看圍著他的羊群,冷聲說道:
“本官辦案,你們還要站著看嗎?”
眾人都在躲閃噴灑的血,對王通的話還沒有反應過來,王通在馬上大吼著說道:
“都給本官跪下!!”
方才衝進來,又有這一番狠辣作為,眾人已經被完全的震懾住,被他這一聲大喝,眾人居然都身不由己的跪了下來。
“這天下是大明的,這天津衛也是大明的。管事的是大明的官,可不是你們這些混帳的船頭香!!”
那位白鬚老漢又是跪了下去,在地上磕了個頭說道:
“大人教訓的是,香眾們行事肆無忌憚,觸犯了大明律法尚不自知,今天大人的懲治,真可以說是久旱甘霖,要不然遲早釀成大禍啊,這等大恩大德,鄙香會真不知道該如何的感謝,來日必當登門致謝。”
看這個老漢一把年紀了,也有些氣度模樣,沒想到說出話來居然是這般的無恥,他把底線放到了這般地步,王通一時間也不好說什麼了。
聽著場面安靜,那老漢鬆了口氣,卻沒想到王通開口說道:
“跟著江松的還有五個,把人交出來吧!!”
這話說的眾人都是一顫,地上跪著的那些人騷動起來,王通身後的一干人都開始撥轉馬頭向外,稍有不對就立刻踏過去血洗了此處。
不過那白鬚老漢卻連個遲疑都沒有,就揚聲說道:
“樸全,把那幾個畜生押出來!”
邊上一名帶著尖帽子的大漢猛地抬頭,粗聲說道:
“香頭!?”
“還不去帶人!!”
沒想到這白鬚老漢在這些看著不像是好人的漢子之中威信頗高,那帶著尖帽子的大漢被老漢一吼滿不情願的起身,領著幾個穿著青衣的大漢在場中走了一圈,把剛才跟著江松一起的五個人都給抓了出來。
這幾個人早就沒有了方才的囂張模樣。各個瑟瑟發抖,被揪到空地上,王通也不言語,招呼眾人一同翻身下馬。
“都給我按住了!”
王通吆喝一聲,手下人立刻上前按住了這幾個的手腳,王通拿起馬三標的大刀,翻轉過來,高高舉起用刀背狠狠的砸下。
院子中全是鬼哭狼嚎的慘叫聲,王通又是上馬,居高臨下的說道:
“手腳打斷,先給你們個教訓,從此刻起,若再有此等事讓本官遇到,那可就只有掉腦袋一個處置了!”
那斷頭的屍身正在院中,血還在流淌,又有五個手腳被打斷的同伴在地上掙扎慘叫,各個都是膽寒心顫,原來那一絲不滿和憤怒都是煙消雲散。
“多謝大人替船頭香清理家門,船頭香上下都是感恩不盡。”
那老漢神情卻愈發的恭敬,他沒有下限到這樣的地步,王通卻不好再繼續發作。打馬幾步,到了那老漢跟前,沉聲問道:
“你是何人,在這船頭香擔任什麼職司!”
“老朽姓金,賤名鬥倉,說不上什麼職司,在這個船頭香做個香頭,管教下面不嚴,倒是讓大人見笑了。”
王通在馬上冷笑一聲,開口說道:
“你也小心,不要落在本官手裡,來日還有相見之期。”
說完一揮手,一干人揚長而去。
這時候那樸全過來把那金斗倉攙扶起身,王通已經領著人出了院子,樸全咬牙切齒的問道:
“金香頭,咱們接下來怎麼做!?”
那金斗倉全無方才的恭謹,在那裡冷聲說道:
“如何做,你能把那個官差奈何,還不是忍,老夫去跟大香頭講,你把香眾們都領出去,沒有訊息,就在城外燒香。”
聽那金斗倉說的嚴厲,樸全滿心不情願卻也只能應了,看了看仍在地上翻滾的同伴,又上前問道:
“這幾位兄弟?”
“捆上石頭丟海里去,給船頭香惹了這麼大的麻煩,難道還想著給他們出錢瞧病。”
……
回程的時候卻是從原路走的,這一路上也就是王通動手殺人。馬三標沒有動手未免心癢的很。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