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送你回去。”
聽到王通的吩咐,被點到名的都是喜滋滋的答應一聲,拿著秤稱量分配,王通轉頭對李文遠說道:“李大哥,知道你家裡過的清苦,不過今後咱們辛苦可以,也不要苦了李虎頭,這孩子今後絕對有大出息……”
李文遠滿臉自豪的點點頭,王通繼續說道:“頓頓給他吃牛羊肉,白麵白米,打熬身體。李大哥這可不是玩笑,小弟的這個壯健就是這麼來的,說句話,大哥不要見怪,今後虎頭的花用都算在小弟身上,再說的過分點,虎頭今後就是王某的親人。”
話的確是肉麻了些,但想想李虎頭十歲的年紀,就敢在外面潛伏一夜,清晨時候暴起殺人,這份果敢,這份狠辣,這份心機,都不是尋常孩童能比,甚至很多成人也遠遠比不上。這李文遠的沉穩性格和高強的手段,那也是自己目前的一大助力,父子二人都這般優秀,那肉麻些籠絡又有什麼不對。
向來是莊重的李文遠聽到這話卻笑了,點頭說道:“大人看得起他,這是虎頭的福分,他沒事就喜歡朝這裡跑,就讓虎頭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了。”
“最好,最好,三標,你趕著車把大海和李大哥的銀子順路送回去,然後再來拿你的一份。”
自始自終,王通都沒有說張世強該拿多少,張世強也不言語,臉上表情平靜,垂手站在一邊。
等所有人都出去,王通長吐出一口氣,坐在了椅子上,趙金亮已經被放在馬家養病照顧,屋中就他們兩人。
張世強去倒了杯茶恭敬的放在桌上,王通有些疲倦的說道:“張大哥,咱們武館招人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王通和張世強之間的主僕關係到現在已經頗為的自然,聽到王通的問話,張世強臉上有些窘迫,開口說道:“王大人,昨日小的拿著銀子去了東城那邊,去衛所裡一說,差點被人當成騙子打出來,還是跟當地的千戶亮了腰牌告身才回得來。”
王通有點發愣,連忙問道:“張大哥,你如何去說的,為什麼要來打你?”
“就按照咱們當差的規矩,管吃管住,一年五兩銀子……”
“你這麼說的?”
看到張世強忐忑的點頭,王通苦笑著拍了拍額頭,看著對方愈發的窘迫,王通無奈的解釋說道:“張大哥,這條件高的讓人不信了,咱們錦衣親軍在牛欄街城牆邊當差的那些兄弟,包吃包住還能拿五兩現銀,他們都要眼饞,你把這個跟城外那些種地的軍戶們講,天上掉銀子的事情誰會信,難怪把你當騙子。”
如果不是王通笑著說話,張世強恐怕早就跪在地上,即便這樣也有點不知所措,王通卻不甚在意,開口說道:“那兩百兩銀子你自己留下,就當這次的分潤,等下三標回來,讓他和你再拿銀子一起去,最起碼要找到三十個壯實的小夥子,三標那人活絡,這一去人肯定能找到,不過什麼樣的人張大哥你要把關,要有爹孃兄弟,出身清白的軍戶子弟,不要過十七歲,到不了這個標準那咱們寧可不要,怎麼招人三標做,招什麼人你來做!”
已經甘願為下人的張世強壓根沒想到王通不但沒有責怪,反而給了私用的銀子,在那裡感動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而王通完全陷入了自己規劃之中,口中始終不停:“先前我要把武館開在這邊,現在看是不妥當,但也不能太遠,就在田百戶那邊尋幾家宅院,買下來之後打通了並在一起,也掛著個武館的牌子,我和李大哥每日上午的時候過去練,刀槍器械先不要買,先準備長短木棍就行……”
……
等到馬三標回來之後,聽了王通的要求,嘿嘿一笑,在地面上的銀堆拿了五十兩,就拍著胸脯說把人肯定招齊。
和正月十五前不同,王通在這時候忙碌到了極點,馬三標和張世強剛出門,穿著一身黑衣的鄒義領著幾個魁梧的大漢走了進來。
這五個大漢身上穿著的不過是武師的對襟短袍,可身上那種森然之氣卻說明他們並不是平民好武之人,這樣的氣質,僅僅可能存在於軍中,還得是精銳之師。
“王大人,這幾位就是武館的教習,大家見一下吧!”
少不得雙方抱拳為禮,但幾名大漢看到王通之後,神色中的輕蔑甚至都沒有怎麼掩飾,看到王通這等半大孩子也被稱為“大人”,自己這樣的熊虎之士還要和這等小孩子抱拳為禮,也由不得不輕蔑。
王通自覺是個成人,可年紀和模樣都在這裡,沒有深入接觸,沒有一同經歷過什麼事情的外人對他輕視鄙視,倒也是正常的反應,王通也沒的在意。
抱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