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至於那三年考績優等的許諾,實在是做不得數。
事到如今,好處也撈了,禍也闖了,想要自保,唯一的希望就是抱住那小總旗的大腿,儘管對方的太監靠山看著也不甚靠譜。
主管刑名的從六品推官呂萬才都這般惶恐,更不要說實際經辦人的王四和李貴,王四聽到這訊息之後,立刻是借了匹馬直奔南街。
到了南街,有幾間鋪子已經是營業,李虎頭正牽著趙金亮的手在街上閒逛,李虎頭說個不停,趙金亮則沉默不語。
停下馬一問,王通等人現在都去了聚義坊,據說從城外回來的小旗張世強搜檢一番,的確發現了個暗格。
現如今大家都是熟人,沒人攔阻,王四小跑著進了後面的廂房。
“小的覺得此處有個暗格,不過也沒有敢碰,等大人過來開啟。”
“大海、三標,弄開。”
王四也擠了進去,就是那間放置著床鋪的廂房,這廂房的牆壁都有木板釘在上面,裡面的那堵牆上被張世強用磚塊畫了個圈。
用斧子敲開了外面的木板,裡面卻有個一尺見方的鐵盒,搬出來之後,砸開鐵盒上的鎖頭……
“這小佛像……份量倒是不輕。”
巴掌大小的一尊佛像,入手之後王通大概判斷出來是金銀的質地,不過讓他驚訝的是這佛像的樣式,也有三個小太陽。
看完之後隨手丟在一邊,孫大海和手下湊上去看,不過卻都有點失望,有人嘟囔著說道:“這才不到十兩,值得什麼?”
不過在這尊三陽佛下面壓著厚厚的一本冊子,看著像是賬簿的模樣,王通拿起來的時候,順天府的衙役王四瞅空子湊了上來,急忙把衙門的事情說了。
什麼,居然要放人?王通的臉頓時沉下,跟在他一旁的張世強、孫大海等人也都有些躁動,在京師裡辦差辦久了,大家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沒想到捉拿個賭場的老闆,居然還要這麻煩,無非是要比拼背後的勢力關係,王通沉聲問道:“那何金銀還有多長時間能放出來?”
“呂大人說,最起碼也要關上七天……王大人,呂大人還說,兄弟們這次都是跟著大人冒風險辦了案子,萬一有個麻煩,大人可不要丟下兄弟們不管啊!”
王四開始說的還算鎮定,後來則是聲淚俱下,王通把那冊子用包袱皮捆紮起來,擺擺手說道:“王某不是不顧兄弟的人,記得這句話。”
不就是比拼身後的關係和靠山,想想來自己店裡的那些人,王通心裡冷笑,底氣十足。
但這何金銀還真是有些問題,放在暗格中的金質三陽佛,還有這本冊子,還有一個小小賭場老闆,居然連順天府加上宮內權閹面子都關不住他,這天地三陽會,還真是有些門道,鬥就鬥吧,想想天底下到底誰最大。
且不提王四點頭哈腰的致謝表忠心,所有人都沒了繼續查下去的心情,照例留守了兩個人看門,一幫人向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王通對眾人說道:“這件事瞞著小亮,什麼也不要說,這孩子心事太重。”
大家點頭,兩個落在後面的錦衣衛悄聲議論道:“說起來咱們大人也才十三歲,這心事可也比咱們想得太多了。”
話被走在前面的孫大海聽到,惡狠狠的回頭瞪了眼,頓時讓他們低頭不敢再說。
王通沒有領著眾人回店,而是去了虎威武館的工地上,別看就隔著一條街,很多人還不知道這邊在大興土木。
內廷親自督辦,又有大把的銀子灑下來,效果果然是不一樣的,拆除平整的活計已經快要完成,地面上已經鋪了一層青磚,然後上面再用摻灰的沙土蓋上,再用石碾子壓實,這讓地面硬度和彈性都差不多。
至於那個武館的大棚,整個都已蓋了起來,人進進出出的,應該是正在做內部的裝修。
“李大哥,今後這武館還要請你做教頭,教授孩子們這技擊的法子。”
這個事情王通早就和李文遠交代過,李文遠看看這邊的場地,默默的點點頭,王通又是笑著說道:“教些拳腳也就足夠,我來教給他們如何練身體,這殺人的功夫可就不必了。”
說到這裡,又喊過來孫大海和張世強,開口說道:“咱們這些人,南街的治安要做,這武館咱們也要看緊點,你們兩個人要琢磨下如何看好。”
張世強和孫大海左右看了看,當即是苦了臉,孫大海先是開口說道:“大人,這地方太大,咱們兄弟能看住這個已經不容易,想要再顧上南街,恐怕就難了。”
王通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