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回來,你改天好麼?她說好,語氣裡能聽出失望。
掛了電話,我有些疑惑,不知道這個小三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對我好得無可挑,那天我們喝醉回來,我一直睡到傍晚7點,聽見廚房裡有瑣碎的聲音,摸索地爬起來,眼睛都睜不開,我試探地叫:“菁菁,菁菁……”她見我喚她,急忙跑到臥室的門口,怕我有事。我見她還在,忍不住嘆氣,整個身體全軟下去。
小三給我端來了醒酒梅子燙,用溼毛巾擦掉我額頭錢的汗水,問我頭痛麼?溫柔死個人。我說在隱隱作痛呢。於是她拿來了冷毛巾來給我冷敷,確實效果會好些,她有關切地問,不疼了吧,方法都很專業嫻熟。大概照顧是醉酒的尹煥冬多了,刁蠻公主經過心愛的男人的調教後,變得柔情似水,體貼溫柔。我的酒勁未消,頭很重。她微笑著問我怎麼樣了,笑容像天山雪蓮那樣一塵不染。可,這個世間的很多事物真偽難辨,看似純淨的東西越是要人毛骨悚然。
醫療業務(2)
進入西提餐廳,並非只有李俊堂一個人,他身邊還有兩個男的,其中一個約莫35歲左右,氣宇非凡,穿著精良,能看出其中的身份。我入座,李俊堂就熱情地介紹,這是日報社健康版的宋記者,這是建寧女子醫院的策劃總監,姓胡,叫胡寧。我禮貌地點頭招呼:“胡總監好。”胡總監起身與我握手,恭維道:“宋記者果真是寧城少有的才氣美女啊。”他的一口濃重的上海口音,看似剛剛到寧城不久。
我謙虛地說:“哪裡哪裡?一定是李醫生把我誇上天了。”
“李醫生很少夸人的,被他誇的人必定是非凡的人物。”胡總監把身邊的男孩引薦給我:“這是我們的文案,今後還需要宋記者多多擔待和培養。”
我婉約一笑,不打自招地坐了下來,李俊堂把選單給我,溫柔地問:“你看你還需要什麼?”他的表情虔誠得如同一個在英國皇家餐廳待客的高階服務生,行為語言中透出一種冷漠的紳士氣質。
我推走選單說不需要了,吃什麼都好,動作有些粗魯。旁邊的胡總監提醒道:“今天我做東,別客氣。”我微笑著,搖頭拒絕。李俊堂對服務員招手,給我要了一盒酸奶。我小聲責怪:“你幹嘛啊?我都說不要了。”
他淡定地說:“沒事,你大病初癒,多喝點富含蛋白質的東西。”
“我已經說過了,不要!”口氣十分堅決。
他並不退讓:“酸奶對你的身體有幫助。”我嘴上不說什麼,心裡很不舒服。這時胡總監感覺到我們的矛盾,上前參合:“宋記者,你看人家多疼你。”李俊堂看著我的眼睛,眼神幽幽。
胡總監從坤包裡拿出幾張列印紙遞給我說:“宋記者,你給我們看看這個方案,提點意見。”
我接過看了看,是一份活動策劃案,與醫院開業有關。我說:“你們是行家,我沒有什麼意見,策劃案做得很好。”
胡總監搖頭說:“宋記者恭維我了,你們做記者的走在輿論前沿,見多識廣,思維敏捷,有很多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啊。”
“我們記者也不過如此,沒有什麼可學習的。”我淡淡地說。
“宋記者,到開業那天你也來捧個人場吧!”胡總監把話題一轉:“還有,你看你能不能以我們醫院的名譽來上一些健康稿件,稿件我們提供。” 我知道他的意圖,優雅地喝茶,沒應聲。胡總監給我斟茶:“放心,我們會按正常的點數給你。”我拿起茶杯,與胡總監碰杯,嫵媚地笑:“以茶代酒,我們幹了。”胡總監明白地呵呵笑,兩人一飲而盡。
飯局結束,李俊堂送我回去,我婉言拒絕了,對他越來越沒勁。我說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一個人走到路邊去攔計程車。他緊跟著,有點依依不捨的樣子,拉著我的手說:“晚上別回去了。”我說不行。他捏著我的手心,欲言又止。我的臉陰沉下來,惆悵地看他。他猶豫了一下,放開我,揮手給我攔計程車,車來了,我鑽進車子裡,他微笑地說再見。
情敵交鋒(1)
下午的辦公室只有我一個人,他們都外出採訪了,唯獨我這見習記者被猶婆娘安排在辦公室裡看家,專門在網路上整理健康資料。我在網路上遇到馬小愛,她問我過得怎麼樣,我沮喪地敲了4個字:懷才不遇。那廝給我發了一個嘲笑的表情。我囧在一邊,不理會她。不一會,馬小愛打來電話,開口就說:“打字太累了,電話裡說吧。”我“唔”了一聲,同樣懶得和她說話。
她說:“沒有什麼差錯的話,我的書在兩星期後就全國發行了。”我又“唔”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