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的朋友,有很多非常富有的朋友,非常非常富有,但是他們也痛苦。我覺得,造成人類痛苦的原因原來不僅僅是物質,物質到底是什麼?心靈又是什麼?我在那個時候就開始覺得,不行,這個東西不是我要走的路,我要去尋找生命的意義,到底是什麼。真的,我覺得物質,在某一個階段是相當重要,沒有這個東西,我們不能專心讀書,我們不能專心的照顧家庭,我們不能專心的做一件事情,在某一個階段是非常重要,但是跨過那個階段以後,就是本質不變、量在變了。因為這個觀點是,有的人有一千塊錢一個月就開心了,有的人希望五萬塊,有的人希望五十萬,這是一個量的區別,你給他一千塊給五十萬的人,他不會開心的,所以錢和物質並不能使每一個人開心,但是慾望又是無止盡的,我經常開玩笑,就算在座的,如果真指望發財的話,我們每一個都是李嘉誠,但是往前一看,還有一個比爾·蓋茨,更有錢,怎麼樣比比爾·蓋茨更有錢?所以我覺得物質不能解決心靈的痛苦。所以我開始變成了一個佛教徒,重新來看宇宙,看生命,看物質結構是什麼,心靈結構是什麼,從這個當中找到很多快樂。
現在我們講回主題。因為我是一個佛教徒,所以2003年的時候,我無意中看到一個新聞,看到以後我非常震撼,2003年,中國好象有28萬人自殺了,當時我就想,20多萬,每一個人有十個兄弟姐妹,父母、爺爺奶奶、同學,那就是十倍的痛苦,幾百萬人在痛苦。我覺得,我能做什麼?因為當你探討心靈的時候,到了某一個階段你會了解到,真正生命的意義是什麼,如何去關心這些人,如何用我??題,所以我就決定,透過一部電影,《霍元甲》,去闡述我42年來所走過的心理歷程,希望這個電影能夠告訴人們“自強不息”,不是我提出來的,是霍元甲提出來的,如果這個問題重新再探討一次,從不同的角度來看生命,可能會有不同的結果。因為年輕的時候我也經歷過,常常以自我為中心來定位去看社會,去看生命,我的老師怎麼樣,我的同學怎麼樣,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習慣以自我為中心了。如果可以提早地站在不同的角度看一看生命,我們才能真正瞭解,什麼是我想的,什麼是我真正需要的。因為真正想得到和真正需要的未必是一個正題,如果說我非常希望得到一個賓士,但是當你擁有了賓士,也會有賓士的麻煩,因為保養也很貴,保險也很貴。所以任何一個東西,只是量的區別,本質並沒有變,我之所以重複是量的區別。我有朋友是做總統,做總統也有總統的痛苦,做明星也有明星的痛苦,但是很多朋友會說,我情願做總統,做明星,那個痛苦我喜歡。(笑),真的,我不是說這個方向不好,這個方向非常好,但是你要了解,在好的背後的付出是什麼,多幾個角度來看生命,他們燦爛的背後有多少痛苦,你看到多少明星自殺?我還是很尊重他們的選擇,但是我認為那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我只能說我尊重他們,但是我只提倡這個東西,因為在任何一個宗教,不管是佛教、天主教還是基督教,等等經過長時間的考驗的宗教裡,都是反對自殺的,因為自殺只能把肉體的痛苦暫時解決掉,並沒有結束。是不是越談越遠了?(笑,掌聲)
我拍《霍元甲》完全是一種責任感,我覺得人,大家的學問都比我好,我們既然是“心靈陽光工程”,我們先要了解心在哪裡,心是什麼,我們對物質已經很瞭解了,每天的廣告都有,說的都是各種物質。但是物質的本質是什麼,我們都在探討,但是心是什麼?我有一個親戚,我侄女,在你們北大醫學系讀書,我想從醫學的角度來了解一下,你把我解剖了,把站在這兒的李連杰解剖了,把心拿出來,是一顆心,每一個身體的部位分解的時候,都有一個學術的名字,這個名字裡,找不到一個“李連杰”,也就是找不到我們的“心”在哪兒,到底是這一塊功能控制我們的思維還是這一塊呢?其實這是幾千年來都在探討的,到底哪一個部分裡才是我們控制思維的重要部分?當我們瞭解了我們的心在哪兒以後,我們才能夠讓心自由,你發現當心自由出來的時候,我個人的觀點。人們說言論自由、思想自由、寫作自由、宗教自由等等,但是我看到很多所謂自由的人裡,心並沒有釋放出來,為什麼?因為心已經變成物質、名和利的奴隸了。為什麼呢?因為我一旦需要什麼、需要什麼、需要什麼,沒有這個我就會痛苦,有了這個我希望有更好的,我還是做它的奴隸,別人說我好我開心,別人說我不好我就難受,你是不是活在別人的語言裡,你是不是活在傳媒裡?別人寫我不好我就痛苦,別人寫我好我就開心。這還是變相的生活在別人的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