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雙人床連同一旁的床頭櫃為之一震。
床頭櫃上的相框未能倖免,微微一震,明顯是要向前傾倒。然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一縷幾不可查的微風目標明確地衝向了相框,推著它啪嗒一下來了個後仰,相框腳直接戳到了床頭櫃與牆壁緊貼著的邊緣。
陸正陽抬起頭,甩了一下腦袋,然後向床頭櫃上的相框看去。看到相框以著熟悉的姿勢靠在牆壁上,陸正陽的嘴角抽了抽。好半晌,他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順道再翻了個身,喃喃道:“原來是我想太多了嗎。”
腦補是病,得治啊。
陸正陽在床上挺屍片刻,他忽然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身手無比矯健地從床上竄下去,直接殺入衛生間裡。
不多時,伴隨著嘩啦啦的水聲,衛生間一側透明的玻璃門上蒸騰起白色的霧氣來,還有陸正陽荒腔走板哼著曲子的聲音。
空無一人的臥室裡,無端端吹過一陣陰風。
穿衣鏡光潔的鏡面再如水面一般泛起漣漪,身穿血色長袍黑髮披散的男鬼再一次出現在房間裡。
他看著相框上的陸正陽,看著落在相框玻璃上那血眸烏唇的可怕模樣,眼疼地挪開了視線。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
怎麼辦?
這副模樣,完全沒法見他啊。
就在男鬼心中有點小憂鬱的時候,原本隔了一層的歌聲伴隨著拉門拉動的聲音,陡然變得響亮起來。
“……隔壁班的那個女孩,怎麼還沒經過我的窗前……”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