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都搞不清楚!”
“你當這畜生和你似的?大小眼通吃?把你晾在這兒幹,你個球連雞巴眼兒在哪兒都找不著!”
兩匹大馬跳舞似的轉著圈,費事地想要交媾在一起。它們在幾千雙眼睛下耳鬢廝磨,蹭來蹭去,卻總是不得要領。母的準備好了,公的姿勢不對,公的準備好了,母的卻會錯了意。公馬急得嗷嗷長嘶,四蹄亂蹬。它們每一次不成功的努力都讓兩邊計程車兵們發出長長的惋惜聲。
“唔丟類老母,類個行伽慘,唔識做就讓共軍教類做啦!”
“國民黨的愣球,你們上來幫幫你兄弟啊,要不然成不了事兒啊,咱們保證不開槍!誰開槍就是它們做下的!”
楊北萬看得眼裡放光,也大聲地摻和著:
“沒人幫不成,沒人幫不成!得有人託著那玩意,否則進不去的!”
老旦微笑著拍拍楊北萬的頭,笑著說:“愣娃子,看不出你個球還挺在行哩!誰教你的?”
“俺大哥經常幫人幹這個,你得用手抓著馬球往裡塞!”
兩邊的戰壕裡生氣勃勃,歡聲雷動。人們暫時忘記了昨天這裡還是生死的沙場,昨天才有幾百人痛苦地死去。沒有人願意開槍破壞這令人快活的氣氛,大家都恨不得上去幫一把。老旦也看得目瞪口呆,下麵條件反射般地勃起,扭臉看去,很多戰士也緊夾著褲襠滿臉通紅,估計感覺都差球不多。有個兵癲狂似的跳上戰壕,衝著共軍做出了交配的姿勢,老旦趕緊跑過去一把將他拽了下來,再嘻笑著一手掏他的下面,果然也是硬梆梆的,那士兵趕忙笑呵呵地跑了。
算起來,老旦已經有一年沒有碰過女人了。在三年前那次掏幹口袋扎進窯子之後,就傳來了鬼子投降的訊息,於是回家的希望如熊熊烈火般驅走了所有的陰霾,老旦開始攢錢,等著那激動的時刻到來。可是,接下來的經歷讓他又墮入無邊的黑暗,那種絕望又在縈繞他麻木的靈魂了,天下又是大亂,離家越近,離新的戰場也越近,心中那希望的火焰卻黯淡了下去,在新的殺戮中徹底熄滅了。他們開始破罐子破摔,根本不再顧忌什麼天打五雷轟的報應,也不再在乎身子底下那仇恨的眼神。這幫飢渴餓漢般的國軍老兵在接受領地時無惡不作,他們仗著上面徵兵的命令,衝進村子就抓人,稍微俊俏一點的女人一不留神,就被他們糟踏了。地方官拿這些人毫無辦法,看上去,他們和鬼子的區別只是不殺人而已。如老旦這樣稍微有點官銜和大洋的,就找機會一頭扎進窯子裡耍個痛快,而他與其他軍官的區別就是在走的時候還不忘給些錢財。
不知不覺間,雪已經把大地蓋上了厚厚的白。兩隻畜生在冰天雪地裡累得筋疲力盡,仍然是一場徒勞,卻把兩邊這些大男人們的下身惹得硬梆梆的無比難受。大家終於沒有看到期待的場景,頗為掃興,紛紛咒罵這球事都不會整弄的畜生來。天兒太冷了,公馬硬撅著炮筒子有小半個時辰,長長的馬鞭被凍成一根長冰稜子了,這廝不得已想縮回去,可是上面薄薄的冰碴卻讓它進退兩難,疼得嘶嘶亂叫,抖成一團。母馬翹臀以待這老半天也沒過上癮,看上去也很是煩躁,撩起後蹄就給了那笨相公一腳,戰場兩邊鬨堂大笑,戰士們肚子都笑疼了。
雙方士兵還在喪氣地揉著直不隆通的命根子,突然一陣飛機的馬達聲傳來,共軍那邊立刻呲哩哇啦地炸了鍋。天上的飛機自然是國軍的,這大雪天不做好隱蔽工作可就只有等著挨炸了。國軍這邊倒沒什麼反應,他們看到一架肥嘟嘟的運輸機從後方緩慢地低空飛來,開啟屁門,扔下了一個掛著降落傘的長桶。陣地上的國軍立刻歡呼起來,裡面少不了美國的牛肉罐頭和壓縮餅乾,沒準還會有一些酒,這個大桶能裝不少哩。
共軍這邊既羨慕又鄙夷地看著國軍陣地上的歡呼,正癢癢得撓心,卻聽到國軍那邊突然開始騷亂罵娘了。正在降落的補給桶被風吹過了國軍的陣地,慢悠悠地朝著這邊飛來。共軍士兵們立刻興高采烈地擊掌稱快,一時紅旗亂舞,小喇叭齊鳴。國軍士兵用最難聽、最惡毒的髒話罵著那飛機,所有人都恨不得和那架飛機的老孃發生關係,恨不得把那狗日的飛行員給敲了。罵歸罵,大家只能眼看著它慢悠悠地飛過頭頂,眼看著這珍寶一樣的補給就要成為共軍的美餐了。但是這桶偏也沒有落到共軍頭上,而是掉到了雙方陣地之間,撞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把還在那裡乾著急的兩匹馬嚇了一大跳,慌忙跳著腳分頭跑了。
這下可好,兩邊計程車兵們又一起跳腳大罵了。摔碎的桶殼裡露出綠油油的罐頭包裝,饞得所有人口水直流。看著氣急敗壞的戰士們,老旦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