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北海了。”說完她把頭埋在大狗枕身上,輕輕的抽泣著,她不只在哭小鳥,更是在哭自己,哭一個不知該不該告訴他的秘密。
“口罩都哭溼了,別戴了,我身體好著呢,沒事,摘了吧。”
“我摘,但是你得把大燈關了,只開壁燈。”
壁燈散發著充滿誘惑的光,濃濃的睏意襲來。
摘了口罩後,斯樂一直半垂的著頭,讓濃密的烏髮遮住大半個臉,她承受不起抬頭之後的結局,如果她不是梁斯音的妹妹,她敢肯定林清揚會接受這份感情,可現實是不能如果的。
“你困了,就在沙發上睡一會吧,有什麼話天亮再說,好不好?”
她想留下最後一個可以用來幻想的黎明。
林清揚想走,可走向何方?不管她是誰,至少這個房間裡還有著世上最純真的東西,想到這,他點了點頭,接過斯樂手中的大狗枕,和衣而臥,不久呼吸就變得深沉。
斯樂知道林清揚所有傳奇般的經歷,因為她姐姐雖遠在美國,卻一直透過各種渠道收集關於林清揚的一切訊息,而姐妹倆私下聊天涉及到最多的話題還是關於他,她知道姐姐這一輩子只愛一個男人,他就在自己面前沉睡著,她從來沒想過會與這個男人親密到伸手可及的距離,可又呎尺天涯。
愛,可能會帶來幸福,也可能帶來毀滅,這是姐姐的名言。
姐姐的一生已經毀在他的手中,那自己呢?自己有能力戰勝霸佔了他所有真愛的女人嗎?唐詩風韻照人的身影浮現出來。
梁斯音有一次說,林清揚心中有一個深深愛著的女人,不是她,也不是齊恬,可他的經歷太多,在他生命中遇到過太多出色的女人,沒有人能猜出,到底是哪段感情,讓他刻骨銘心。
她說,最不令人懷疑的是唐詩,因為唐詩與林清揚沒有任何一點點感情的糾葛,兩人關係單純得如四九的黃金。
但是梁斯音最後說,世界上越不可能的事,往往才越接近真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