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要在這熱鬧之地與人暢談,才能表現出與王同慶的熱忱。酒肆裡笑語喧譁,人們捧著酒罈興致勃勃地談論著他們偉大的王與國妃的傳奇。
熱鬧的炮竹點燃,彎彎的號角吹響,鳴聲久久迴盪在殤都的上空。
百姓們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慶祝這盛大喜事。
……
刖夙王宮豪華的宮門,高大威嚴,門旁的石壁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靈獸。那是他們民族的圖騰,靈獸尖齒利爪背有翅膀,展翅而飛,給巍峨的王宮更添了幾許氣魄。
旭日逐漸上升,金光灑在靈獸身上,那些圖案更是活靈活現盡映人們眼底。
今天是特殊的日子,王宮四周,百米之內完全被侍衛封鎖,閒雜人等絕對不能靠近王宮半步。
緩緩地,緩緩地——
朱漆的宮門被開啟,出現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
他五官俊挺,眉宇間英氣煥發,金色的衣袍更是王者身份的象徵。
“是大王!”
“拜見大王,恭賀大王,祝大王洪福齊天。”
遠遠地,綵綢停止了舞動,喧鬧的鑼鼓停止了敲打。人們一看到他們英勇無匹的君王,頓時跪了一地,響亮的呼聲在空氣中迴盪。
人稱“暴君”,是因為對待部下紀律嚴明。
人稱“暴君”,更是因為戰場上殺敵無數,刀不留情。
而事實上,“暴君”是他們英明的大王,作風冷硬年輕有為,統治著他們刖夙,讓老百姓的日子過得比先王在時更加殷實。
人們叩頭朝拜。
殤烈揚了揚眉,冷俊的五官多了份驕傲,也埋藏著一份謹慎。
一早,他來不及跟藍兒多說上幾句話,便因巴都的來報而匆匆離開寢宮。
未料到這宮門之外,人潮鼎沸,看來人們對冊封“國妃”之事非常擁護。一思及此,他冷薄的唇角便扯了開來,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輕笑。
一手單負於背後,殤烈半眯著黑眸,微微對歡呼的百姓們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
王宮的西面——
兩行排列整齊的侍衛,身著銀衣,手執長矛,一路小跑著奔向宮門。
在他們身後,是一輛尊貴無比的馬車,金色的車頂,單看那車頂四周不斷搖墜的珠玉,陽光下晶瑩耀眼,叮呤作響,則可以揣測出馬車之上的人是何等尊貴的身份。
“那馬車上坐的是誰啊?”
“對啊,好駿的馬好氣派的車……”
“聽說大王宴請了三詔之王,看這架勢應該是哪詔的君主吧?”
“你們真沒見識,沒見那都是銀衣侍衛嗎?那是銀暝國的標誌!所以啊,我猜馬車上的人一定是銀暝之王,人稱冷君銀冀。”
“哦,怪不得我們大王都親自到出宮來迎接了。”
人們議論紛紛,嘴裡不住地猜測,目光緊緊盯住百米之外的宮門。
同一時刻,宮門的另一側。
也是兩行排列整齊的隊伍,統一的步伐,不同的是侍衛們都身著統一的紅黑相間的錦衣。
錦衣之後不是華貴的馬車,而是並列著五匹高頭大馬,馬兒驃肥體壯,棕紅色的毛皮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噠噠”的馬蹄聲逐漸靠近,一聲又一聲。
寬闊的宮門之前,百米之外到處是人,人們卻安靜無比。
所有人完全被為首的馬背之人吸引去了目光。
他穿著黑緞紅繡的袍子,烏黑的長髮披在肩頭,頭頂金色的王冠上鑲著數顆珍貴的寶石,每一顆都折射出閃爍的晶芒。
最讓人移不開視線的是陽光下會令天下花顏失去光彩的臉蛋。
他是男人,毫無疑問,從他的挺拔颯爽的身姿,眉宇間的冷冽都可以看出來。
但是,這個男人卻比女人還漂亮,比美麗女人還漂亮。
美人如玉,玉的光華不炫目,也不迷人。
但是君子如玉卻無論身處何地,都能輕易地奪走人們的呼吸。
不似璀璨奪目的珠寶,玉總能溫和的發出淡淡的光暈。
這個男人——便是北詔之王楚弈。
冷冽的氣氛慢慢彌散開,骨子裡帶著一股天然的邪魅,妖嬈跳動在眼角。男子彷彿無視於眾人的注視,黑眸一轉,定定落到宮門前一身喜氣的高大人影身上。
殤烈對來人扯了扯嘴角,微微頜首。
楚弈——你終於來了。
眨眼間,一個閃電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