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嚴肅,拱手彙報:“稟大王,頤華宮較為安寧。其間太妃娘娘親自去過兩次,容妃去過四次,安妃去過五次,郡主到沁梅花請安二十一次。翟王爺也去過沁梅園八次,不過每次都是被太妃傳詔。此外,翟王爺有單獨出宮兩次,第一次是三天,第二次是七天……”
銀冀沉吟:“可知他兩次出宮去了哪裡?”
青龍低首答:“屬下以保護郡主為職,並未跟蹤。但屬下另有發現,翟王爺與郡主的侍女吧吧時有單獨見面,另外還出現一個可疑人物。”
“誰?”
“沁梅園為太妃看診的醫女方旋。據屬下觀察,翟王爺、吧吧及醫女關係密切,有著共同的目的。”
白虎在一旁也拱手道:“稟王,翟王爺之前身份屬下已有線索,他與這兩名女子乃師兄妹,曾隱居在紅木城一帶的山谷中。朝中這幾年連續出現的官員被殺案,便與他們有關係。”
銀冀突然收頜,目光銳利:“他們是殺手?”
“可以這麼說。婚典當日,翟王爺得已順利進宮的原因屬下也有探到。”白虎說罷,自胸口摸出一塊黑色令牌,“據說,翟王爺是持一塊與此相似的令牌入內,說明朝中確實有人幫他。”
銀冀盯著那塊黑色令牌,白虎身上是出入王宮的普通腰牌,朝中各臣也都有,因官職不同,腰牌花紋也有所不同。翟的腰牌又是誰所給的呢?翟成為殺手再入宮絕對不是巧合,而這麼多年的策劃……幕後之人的居心讓人心驚。
“大王,這是與浦臣相關係密切的幾位大臣的資料,屬下推測,翟王爺與浦臣相……”
銀冀略一抬手製止他後面的話,深黑眼眸敏銳地往視窗一掃,再回頭時,青龍和白虎一齊拱手,只見身形一晃便消失無影。
清脆的叩門聲,外面的人在聽到裡面低沉的應允聲後才推門。一陣淡淡花香飄來,浦月容美麗的容顏出現在御書房搖曳的燭光下。
“臣妾給大王請安。”浦月容聲音嬌美,烏黑的雲鬢上插著鸞鳳金步搖,每走一步款款生姿。她手中端著冒著嫋嫋白煙的參湯,看來這就是她深夜前來的藉口。
“門外沒有傳報。”銀冀語氣清淡,但指責意味明顯。
“臣妾特意沒讓克達傳報,想給大王一個驚喜。大王回宮便如此操勞,臣妾特意給大王送來參湯,大王趁熱喝了吧。”她說話時,笑容高貴甜美,無可挑剔。
銀冀平靜地看著她,沒有斥責,淡淡道:“多謝容妃,夜深了,容妃不必如此費心,該早點休息。”
浦月容聽他如此關心自己,心中一喜,更走近幾步道:“大王,保重龍體啊!這參湯還熱著,請大王慢喝。”
“本王的身子本王心中有數。”她直接將參湯遞到自己手中,銀冀只得接過,又見她期盼的目光,他眼神幽暗端起參湯往唇邊嗅了嗅,突然眼中閃過一道藍光,目光灼灼地注視著面前美麗的姿容。
“大王怎麼了?”浦月容心口猛地跳動了一下,為他們站得這麼近的距離,為他若有若無的男性氣息,為他前所未有的灼熱眼神。
銀冀扯了扯唇,眼角一挑:“容妃對本王這麼好,本王有愧。”
他英俊的容貌就在眼前,浦月容連忙低頭,臉上染起兩朵紅暈,“能嫁給大王為妻是臣妾的福氣,大王日理萬機,臣妾只想幫大王分憂解勞。大王,還是趁熱喝了它吧,天氣冷一會就得涼了……”
銀冀注視著她的眼睛,想從那雙明媚的雙眼中看出點什麼,然後露了個笑容:“容妃可能不知道,本王身體尚未康復,喬太醫特別交待暫時不能喝這些補藥。容妃是女子,身子也纖弱,不妨容妃替本王喝了它吧。”
“大王……臣妾不敢當。”浦月容聲音顫了一下。
銀冀的笑容隱含一絲冷意:“容妃何必推卻呢,總不能讓這樣的好湯浪費了。”
正說著,門外響起克達的傳報聲:“喬太醫到。”
浦月容不知道是鬆了口氣還是失望,朝門外看了看:“喬太醫這麼晚來見大王?”
銀冀勾起淺笑,目光落在她身上,聲音聽不出真假:“你和然妃難道不盼望本王的身體快快復員麼?”
愣了一會,浦月容又驚又羞,盈盈行了個禮:“大王身體是最重要,臣妾先告退。”
過了一會,御書房聽得銀冀冷然的命令:“喬雀,幫本王看看,這湯裡下的是什麼藥?”
又過了一會,聽得回答:“稟大王,湯裡所含的是御庭春藥。”
銀冀的手指剎時握緊,雙唇抿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