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聽到,一言不發,彎身從地上撿起被她割斷的繩子,認真看了看。
她只覺兩道利劍般的寒光射了過來。
撫撫發疼的手肘,淚西挺直脊背,再次問道:“這裡還是五峰谷,對不對?是谷主派你們來抓我的嗎?為什麼?”
她自然不會傻到以為這個人是來放自己的,如果猜得沒錯,接下來的時間她就要呆在這個密不見光的石屋裡了,而這個人就是負責看守自己的侍衛嗎?
“能讓我見你們谷主麼?”淚西不放棄地繼續問道,她想明白五峰谷的人為何要抓自己?是因為楚弈嗎?
侍衛的表情依然冰冷,只是再看一眼斷繩,又將目光嚴厲審視著她。
“喂!”淚西痛恨自己沒有武功,否則說什麼都要拼一拼,看能否逃出去。
那侍衛終於抬了抬眼,答道:“姑娘最好安靜地呆在這裡。”
他手一動,便朝淚西手中的小刀奪了過來。
淚西見狀,飛快地背過身去,不讓他奪走它。
那人卻一把扯過她的胳膊,手刀瞬時落在她的臂上。纖柔的手臂陡然一麻,手心便鬆了開來。
侍衛眼疾手快地抽走小刀,轉身走去石門邊。
“不,還給我!”
那是少凌哥哥送給她的小刀,跟隨她十幾年的小刀,不能被人搶走。
淚西顧不得右腿的顛簸,以最大的力氣衝了過去,想衝出石門,搶回小刀。
那侍衛卻手臂一揮,將她推了開來。
髮絲在空中飄起,因強勁力道捲了幾個圈。
失去平衡的身子,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她只覺得手掌一陣刺痛,似有冰冷的石尖劃破了手掌,而那侍衛已閃身而出。
沉重的聲音再次響起,石門一轉,被緊緊關上。
淚西一咬牙,爬了起來。
可惡!混蛋!
少凌哥哥……
她死死地咬著牙,手指握得不能再緊,直捶著那扇無情緊閉的門。
這密室有機關,可是機關在哪?
昏暗的光線照在她的臉上,她的五官看起來有點模糊,只看到一雙閃閃焦灼的眸子在石壁上搜尋。
摸索了好半天,她逐漸蹲了下來,咬著唇,身子不住地顫抖。
石門的開關根本就在外面,抓她的人似乎打算不理會自己了,至少絲毫沒有要放自己的意思……
自己真沒用,沒希望逃出去了。
沒用得連少凌哥哥送給自己的小刀都保護不了……
“少凌哥哥,對不起……”
喃喃的低語,細細弱弱,在幽冷昏暗的密室裡迴盪。
閉上眼睛,手在顫抖,心也在顫抖。
耳邊沒有了風,沒有了聲音,只有自己一聲比一聲有力的心跳,還有不能放棄的希望。
少凌哥哥來救我……
楚弈,來救我……
她在心地呼喚著,僵硬的手指最後連顫抖似乎都已停住,只剩下透徹心扉的冰冷。
好冷。
要冷死在這裡嗎?這裡的寒氣比外面谷中更冷……
僵硬了不知道多久,她捧著雙掌使勁搓了起來,搓了手心挫手背,搓著整條手臂,只為了禦寒。
“咯嚓……”隨著一聲輕響之後,立刻有好幾聲清脆的細響在密室裡散播開來。
像一盤散亂的玉珠,紛紛滾落地面。
本是輕輕地,細細地。
聽在耳中卻格外清晰響亮,似有炸雷悶過。
她手腕上的暗木鐲子竟然斷裂了……
斷了,四分五裂。
一塊塊,一段段,墜入地面。
心絃也嘣地一聲,似被人大力拉扯著瞬間繃裂,緊窒地難以呼吸。
不祥的預感閃電般擴散到四肢百骸,要發生什麼大禍了麼?
少凌哥哥的小刀被人奪走,她與楚弈各帶一個的暗木鐲子也突然迸裂,這預示著什麼?
小手在地上摸索著。
指間沒有半點溫度,藉著微弱的光線,她一塊塊,一塊塊將裂開的木鐲片撿了起來。
小心地捧著,父王和母妃當年的話在耳脊迴盪。
“淚西,以後你就是弈兒的太子妃了。你一定要好好地守護他啊。”許儀兒的叮囑那般輕柔又充滿期望。
“淚西,你就是弈兒命定的太子妃,將來的北詔國國妃娘娘。這對鐲子你與弈兒各戴一個,可避邪消災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