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吧。”
零兒追上兩步,壓低聲音神秘道:“小姐,奴婢聽到一個訊息。”
浦月容瞟她一眼,“何事如此神秘?”
“小姐,聽說瓦兒郡主不是留在北詔王宮作客,而是被人擄去了,現在連大王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真有此事?”浦月容陡然停住腳步,“你從哪聽來的?”
零兒低下頭,“奴婢一早被夫人傳去籌備婚用之物,結果過去時,正巧碰到老爺跟人在書房議事,奴婢在門口無意中聽到的。”
“你敢在書房門口偷聽?好大的膽子!”
“奴婢不敢!”零兒連忙屈膝,解釋,“奴婢以為夫人也在書房,就在門口探了探。好象是老爺派了人去查探瓦兒郡主的訊息,雖然也沒找到人,但可以確定是發生了意外……”
浦月容挑起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怪不得大王一回宮就失魂落魄的,我見他面色沉憂,還道大王是思念紅瓦兒,原來紅瓦兒是遭入賊人之手了。想來爹爹早已發現不對勁,才派人去查的。”
零兒見小姐並未因自己偷聽而發怒,重新展開笑顏,“小姐,如果瓦兒郡主真遇不測,那國妃之位……定非小姐莫屬了。”
浦月容將目光投向頤和宮,斂住笑容,“紅瓦兒之事尚未言明,大王對她的心意雖有掩飾,但眾人皆知大王對她是最寵愛的。何況,即使沒有紅瓦兒,別忘記還有一個夏安然。”
零兒湊近她一點,“小姐不用擔心,前段時間邊關告急,夏將軍一直鎮守邊關未回,恐怕不能回朝參加婚禮呢。所以,有老爺在,還有誰能比得過小姐呢?”
浦月容眸光晶亮,抬起下巴自信一笑:“你說得對。我相信爹爹。走,我已經迫不及待要看到大王了。”
零兒抿唇低笑,也抬高下巴跟在主子身後,兩人娉婷身影隨風搖曳,步入頤和宮門。
宮牆柳綠,雕欄玉砌,流水亭臺,轉過幾處彎踏上回廊,娉婷豆蔻的少女春衫薄袖,與一英挺少年邊笑邊輕步走著。
浦月容頓住腳步,挑起丹鳳眼道:“真巧,安然妹妹和夏少將也要去見大王麼?”
夏定宇眉頭微皺,拱手以示招呼,安然怔了一下,展顏道:“是啊,姐姐想必與我一樣吧。我看瓦兒沒有回宮,不知能否趕得上婚期,特意過來看看大王。”
浦月容不由地秀眉輕攏,眼角隱含一絲光亮:“瓦兒也真是的,婚期在即,她又不是不知道,還如此任性……大王平日寵她,可這次連太妃奶奶都要生氣了。”
安然介面:“是啊,太妃奶奶臥病已久,近日又因擔憂瓦兒,心思憂慮,太醫說奶奶的身子……越來越虛弱了。”
夏定宇瞥過黯然的兩位姑娘,出聲道:“我等先去見過大王吧。不知大王對瓦兒之事是何看法?”
“好。”浦月容與安然異口同聲道,二人又互相對看一眼,同時起步款款朝御書房走去。
長夜孤燈,相思幾許?離人愁別,滿腔情憂。
銀冀白衣落寞,眉宇深沉,幽黑的雙目比往日缺失一份光澤。瓦兒舀無音信,那擄人的男子明明帶她進入銀暝境內,為何遍搜方圓百里,仍無蹤影?難道自己推斷錯誤,他們暗度陳倉轉移路線,根本沒在銀暝?
有憂有愁更有說不出的害怕,連青龍、白虎這些御用侍衛都查不出來,瓦兒到底現在怎麼樣了?轉而一想,莫非是朝中有人故意插手阻攔,想讓瓦兒無法順利回宮?這個可能性……
坐於案前,白影仲怔沉思。突聞門外侍衛傳報,銀冀修眉一動,沉聲命道:“宣。”
門扉輕啟,浦月容與安然先後走進,跟在最後的是眉頭微皺的夏定宇。零兒乖巧地將門掩上,垂首等候。
兩位女子對銀冀福禮過後,悄然對看一眼,微笑開口。
浦月容道:“大王,婚期在即,我們都掛念瓦兒妹妹,不知道她何時才能回來?”言談間,一對明眸輕挑,含著閃亮晶澤關注銀冀的反應。
銀冀面色微僵,不過瞬間便恢復自若,“瓦兒該知事情輕重,定會趕回的。”經過此劫,若她趕回,自己真能如願娶了她麼?幕後之人恐怕已將瓦兒牢牢盯住,做為對付自己最為尖銳的利刃,自己該如何保她保己,這才是最重要的。
安然道:“瓦兒這次真是奇怪,她不是一直期盼著這一天快到來麼?如今婚禮都已準備妥帖,七日後就是婚典,她若是不回來,大王要怎麼辦啊?難道……”
“難道什麼?”浦月容問。
“難道北詔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