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在她的唇邊,他俯身低笑,“但請郡主賜教,在下該如何自重?”
瓦兒看不到他的樣子,又驚又辱。掙扎幾下,他仍然紋絲不動,知道再反抗也是徒勞無功,只好忿忿停下動作,強迫自己冷靜思量對策。
翟臉色蒼白,猶帶病容,那雙灼灼目光卻毫無收斂,放肆地盯著她,盡是輕藐玩味之色。
“不錯,是我糊塗了。”她收起驚懼,冷然面向他,“公子既能如此低劣,劫虜弱女子,可見行事不拘小節,與公子談論君子之道讓你自重,的確可笑。”
再次驚訝於她的反應,翟目光雪亮,隱有慍怒,聲音更冷,“你不哭不鬧了麼?看來郡主膽識還不小。”
“公子過獎,在一個鐵石心腸人面前,哭鬧有用麼?”沒用她又何必浪費情緒?瓦兒這樣想著,吸口涼氣,心下越發泰然起來。
翟依然在笑,笑容卻越來越陰冷,“人為刀俎,你為魚肉,郡主果真能置生死於度外?”
“你都已經弄瞎我的眼睛了,還要打算殺死我麼?”瓦兒乾脆閉上眼睛,將精力集中在與他的對話上,否則她就會忍不住憤恨發怒,鹵莽地想掙脫出他的箍制。
翟唇邊勾起一抹譏誚,捏在她下巴的手指輕輕鬆了少許。
“你怎知眼睛是我弄瞎的?”
“我素來與人無怨,身邊能這般喪心病狂害之人,除了你,我不做第二人想。只是我不明白,為何要弄瞎我的眼睛,是你對我下毒了麼?”瓦兒思來想去,不明白自己眼睛怎地突然就什麼都看不見了。如果是他弄瞎自己的,一定會有解藥吧?可是,他有意讓自己看不見,又怎麼會輕易讓自己復明呢?
“呵呵,是我又如何?你變成瞎子,冀哥哥該心疼了吧?可惜他還沒看到你這副模樣……你說,如果你一輩子都看不見了,你的冀哥哥還會要你麼?”在回銀暝的途中,翟原本的計劃被那兩名隱身護衛破壞,於是念頭一改,臨時決定將這女人抓來自己身邊。
瓦兒身子一顫,揪住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