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部分(2 / 4)

小說:南詔王妃 作者:津夏

也有好幾個。

太醫喬雀負責每年為他配藥,夏世聰父子在一次春獵中正遇上他心絞發作,雲姨某次為瓦兒的事前來找他時正遇見他在服藥,也因此得知……可是,這些人都是相處多年,不大可能讓一個江湖老者知道,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老者說的是真的?

真的?可信嗎?

銀冀掏出白瓷瓶,捏在手中,掌心冰涼,他反轉凝視著它,只覺寒意陣陣竄上心口。二十五歲是個坎,只是為何是二十五歲呢?那老者不願透露更多,徑自離去,他該下令全城搜尋將老者再找出來嗎?

臉色突然一白,血絲急速退去,有一支針扎進他的心口,刺痛。然後是兩支針,三支針……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熟悉的刺痛遍佈心臟,擴散全心。從血液裡,面板上一寸寸蔓延。

心絞竟然此時發作了。

他的脊背挺著筆直,不想讓自己脆弱地彎下。握住白瓷瓶的手指不自覺收緊,緊握著它,彷彿能給予力氣。他是君主,揹負著父王與太妃奶奶的希冀,揹負著銀暝的江山社稷,揹負著笑容甜美全心全意信賴自己的女孩的夢想,他怎能因一陣小小的刺痛而變得脆弱?

院子裡很幽靜,月光靜靜灑在地上。

桂花樹下,落葉從他雪白的衣襟上飄過,無聲地落到地面。星光閃爍,隱約可見其影。此時此刻,俊挺的身影修長而單削。

終於,他一手支撐在樹上,一手仍然緊握著白瓷瓶。即使院子裡除了他再無一人,但連天空灼灼其華的月光,他也不想讓它瞧見自己蒼白的面容。

薄唇開始顫抖,冷汗流下額際。

這是秋天,秋天——為什麼也會心絞發作?那不是春天才會發生的麼?

秋風掀起了地上的落葉,沙沙作響。起風了,夜更涼了。他的指間全是冰冷沒有溫度,他的白衣飛揚,像要幻化成片片雪花。

為什麼秋天也會發作?為什麼疼過那麼多次之後,仍然一次比一次更疼?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正在滴血,全身的血液流得極慢,極慢。胸腔的某一部落是發麻的,時麻時痛,反覆攪弄,他開始喘息,微微佝僂了起來。

喬雀說恭喜大王,近兩年大王發作得越來越少,該是要痊癒了。他正欣喜著今年春天發作的次數不若往前那般頻繁,想不到竟在這蕭瑟秋日裡令人措手不及地爆發了。

如洪水一般來得更猛,這是在應證老者所言嗎?

修長的手指泛白,小瓷瓶幾乎要被捏成碎片。

“命數的貴薄,並非全由天意。公子喝下此藥,若平安度過二十五歲,便是貴之所至。若是熬不過去……”

老者的話響在耳邊,餘音迴盪。

可是……如今宮中局勢撲簌迷離,老臣之間的明爭暗鬥此起彼伏,隨著他年紀增長日益成熟,巴結王權也是讓他們雙眼赤紅的事情,身為君王他雖表面淡定,心中卻時刻警惕衡量,生怕陷入他人的陰謀。

只是眼下,這心絞之症真是絕症?不能度過二十五歲麼?不行,為了穩定朝鋼,為了與瓦兒攜手白手,他無論如何不能有事,老者之言,他定會再去求證!

現在……

身形一晃,銀冀重新站直了身子,黑眸定定注視手中被握得隱隱溫熱的白瓷瓶,深吸了一口氣,心思反覆拉鋸著。

半個時辰,只要熬上半個時辰,一切就過去了。

秋風,很快將他的冷汗吹乾,烏黑的髮絲微亂,修眉緊蹙在一起,他咬著牙根慶幸此刻不是坐在房中,否則說不定瓦兒正在身旁,若讓她看到,只怕要著急壞了。

有一股刺痛襲來,前所未有地猛烈,讓他吃驚地睜了睜黑眸。終於,他做了個決定,手指一扣,拔開瓷瓶的蓋子,仰頭將瓶中之水喝了下去。

“冀哥哥,原來你一個人在這啊!”藥水剛一入喉,甜美脆嫩的聲音在自身後傳過來。

銀冀閉了閉眼,忍著劇痛手指放鬆,飛快地將瓷瓶塞入腰間。挺直的脊背,翩翩風姿,他優雅地轉身,眉宇間盡是淡然笑意。嘴角笑容親切柔和,染上了醉人的月光。

“你怎麼也出來了?外面風大。”聲音低沉沙啞,有種說不出的溫柔。

瓦兒走到他面前,抬頭仰望著他。樹影點點,橘紅的宮燈甚遠,照得他的神情有點怪異,她皺起眉頭:“冀哥哥……”三個字才出口,立刻被抱入一個熟悉的懷抱。清爽淡雅的男人氣息充斥著鼻端,她不禁悄悄紅了臉。

“冀哥哥你今天有點奇怪哦……”小腦袋靠在他的寬闊的胸前,小手合抱著他的腰,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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