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國妃是什麼?”
“就是命中註定的啊!”
“你父王怎麼知道的?”
“一個高僧說的……”
“高僧怎麼知道的?”
楚顏吐出小顆的籽兒,白了紅瓦兒一眼:“這個說起來話長哪!不過……我突然發現個問題!”
紅瓦兒睜大眼眸:“什麼問題?”
“你的眼睛跟淚西長得很像,不過她不會像你這樣,大眼睛老忽閃忽閃眨來眨去。”
“哦?”紅瓦兒不由地摸摸自己的臉,“我這雙眼睛又沒什麼特色,長得像的人還真不少呢!”
楚顏仔細看了看她,點點頭:“我只是說有點像而已,眼睛、鼻子……呵呵,其實瓦兒郡主比淚西漂亮多啦!”
在瓦兒眼裡,淚西也不醜啦,打扮起來頗有一股風韻。
“我沒騙你的哦。你真的比淚西漂亮。”楚顏神秘兮兮地補充了一句,才放開捂在嘴邊的小手,“不過呢,我現在越來越欣賞淚西的氣質,呵呵,跟她在一起,我感覺自己浮躁的心都會變平靜。”
“如此說來,感覺跟冀哥哥倒相像!”
紅瓦兒說這句話時,口氣裡竟有了絲幽幽嘆息的感覺。
她的眸子又轉向那個白衣如雪的男人,若非此番自己近乎賴皮地纏著他要來,冀哥哥定然不會帶她一起的。
……
說到國家之事,楚弈也是一派自信,俊臉上流露著一種驕傲。
他自問登基以來,勤政愛民,當邊關出現危機時還能一馬當年,絲毫不比父王當年遜色。
幾杯佳釀飲後,銀冀與楚弈二人的話題又在四詔之間兜了一圈。
“楚王治國有方,這麼多年來,國家安定,百姓生活富足,真有很多地方值得銀某學習借鑑。”
“呵呵。”楚弈揚起嘴角,“銀兄過獎了!不過北詔這幾年風調雨順,也是百姓之福。”
“是啊,哪像去年,我銀暝國便遭受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冰凍災害,今年一入春,各地官員紛紛來報,很多百姓深受其害哪!現在除了救濟災民,還要考慮如何讓百姓儘快恢復生產。”
銀冀語氣掩飾不住沉重,濃眉情不自禁皺了起來。
楚弈為他斟上一杯酒,道:“銀暝國位於四詔之北,天氣自然比其他國要寒冷些,幸好北詔還算幸運。銀兄不必著急……”
聞言至此,一旁沉默半天的淚西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她轉過眼,目光直直地望向楚弈那張完美無暇的俊臉,清楚看到他眸底的慶幸,抿抿唇道:“大王,淚西有一事想跟大王商量。”
揚揚眉毛,楚弈凝住眼底亮光,不知道她為何突然開口。
“大王。”淚西帶著一股堅定的決心,誠懇而疑惑地注視著他,“大王可知道我北詔境內,也有不少地方遭受了冰凍災害?”
楚弈再次揚了揚眉毛,彷彿有點吃驚,順口問道:“什麼意思?”
淚西道:“大王真不知道嗎?在距離落京不到千里的地方,好幾個州縣的百姓現在都無法耕種,人們的日子窘困不堪……”
話未完,楚弈握緊手中酒杯打斷她:“誰告訴你這些的?”
“我……”
銀冀的目光已來回在他們身上週轉了幾圈,閃爍中的黑眸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端著酒杯的姿態依然優雅平靜。
楚弈卻皺起了眉:“你在王宮之中,怎會知道這些?莫非……你去觀月庵時,聽說到了什麼?”
可惡,即便是觀月庵,也幾乎是與世隔絕之地,加上有侍衛把守庵堂,她哪有機會出去聽得民間之事?
淚西咬了咬唇,道:“我從哪聽說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王是否知道這些情況?若是不知,情有可原;若是知道,為何不去解決百姓困難,救百姓於水火,反而只顧自己在宮裡尋歡作樂?”
“放肆!”
手中之杯重重放下,楚弈的俊顏緊繃,先前的怡然笑容早已不見蹤跡。
尋歡作樂?
她竟然說他不顧百姓而在此尋歡作樂!
尤其看到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瞳裡閃現出一股倔強,一股似乎認定自己就是“昏君”的倔強,更加讓他怒火中燒。
“可惡,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漆黑的瞳孔射出陰鷙而銳利的光芒。
淚西只是想趁機跟他聊聊百姓的困境而已,並不想挑釁或觸怒他,未料他聽得此事竟然如此生氣。
悄然看了看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