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又急又氣地直奔到刖夙之後,竟親眼看到她對別的男人笑,還說要跟別的男人走,這樣的情景讓他渾身立刻如被冰封,怎麼也無法舒展開來。
他根本不去顧及自己是在殤烈的地盤,也不願意再多留片刻,只想將這個叛逆的小女人立刻抓回自己的王宮。
詠唱聽到他的輕吼,懶懶地揚起了唇。
看到她不以為意的笑容,閣昱陰鷙地眯起了眼。
“說!為何一個人離開蒙舍?”大掌執起她的下巴,深沉的眸子對上她不停煽動的長睫。
詠唱倔強的閉著嘴,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就是倔,平時她可以對任何人微笑、燦爛地笑,可惜現在她什麼心情都沒有。整顆心被蒙在一個不知名的空間,在自我掙扎,自我放逐。
“說啊,有什麼該死的理由,你要不怕死地單獨出宮!”面對她的沉默,閣昱加緊了手中的力道。
他不願意傷害她,可是,她這副樣子真的觸怒了他。
以前甜蜜可人的,熱情明朗的曲詠唱呢?
無論他怎麼兇狠嚴厲,無論他怎麼冷嘲熱諷,她都只以美麗的笑容來面對,那個女子似乎被她藏了起來,只剩下一張冰顏來面對自己。
一個任性的女子,將來如何能在宮中生存?
眉頭隱隱跳動,粗重的氣息吐在她的臉上。
詠唱終於抬了抬眸子,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清楚的映著他的臉龐。
“你呢?你不是要陪著瞳瞳姑娘嗎?怎麼還有時間來找我這個微不足道的公主?”話一說完,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明明不想說這個,偏偏沒控制好自己的嘴,如此帶著酸意的話就溜了出來。
盛怒中的閣昱卻沒注意到這些,他緊緊地盯著閃著水光的靈眸,語氣更加低沉:“你想嫁給楚弈是不是?你迫不及待自己跑出來就是想再去和親?”
看著他的質疑,怒氣橫生。
詠唱一拳揮了過去:“放開我!”
他哪肯放?另一隻大手用力一拖,她便落入他的懷中。
兩人的肌膚相帖,她的柔軟瞬間帖上了他的胸膛。一種淡淡的卻無法忽視的張力在二人的身體間暈開。
詠唱咬住唇,將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水眸裡燃燒著怒火:“野蠻人!”
大手卻抓得更緊,似要將她柔軟的腰肢給折斷,狠狠地往自己懷裡壓。
“呵,野蠻人?你就喜歡楚弈那樣子的麼?”心中老想著她要跟楚弈離去的話,一口悶氣怎麼也舒不出來。
詠唱挑起眼角,睨視著他陰沉的怒容:“大王似乎忘記了,是你積心畜慮安排我去和楚弈和親,你也從未說過就讓我一直留在蒙舍……呃……”
“所以你就等不及了,自己跑去找他!”他咆哮著,將她推開一顆大樹旁。
莫名其妙,氣死了,氣死了!
詠唱真想掐死這個男人,她不離開難道天天看著他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
前段日子還對自己溫柔似水,瞳瞳一出現就對自己不聞不問,他以為他是王就可以為所欲為,不顧別人的感受嗎?
背抵著粗壯的樹幹,陽光透過枝椏落在她白皙美麗的臉龐上。
看到他滿面怒容,一點也不見平日的冷靜,心中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深呼吸一口平靜了下來。
嘴角含笑:“是,我是想去跟了邪君,他不但長得比你俊美瀟灑,而且也非常懂得憐香惜玉,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
身後大樹突然一顫,他的拳頭已飛快地從樹幹上收回。
樹枝劇烈地搖晃了一下,嘩嘩地落下數片樹葉。
詠唱驚駭得瞪大了眼。以前只知道他冷酷頑固,說話也惜字如金,沒想到還有如此強悍暴戾的一面。
“說!昨天晚上,你們做了些什麼?”冷眸寒光四射,直逼她美麗的眼睛。
昨天晚上沒做什麼啊,她只是和楚弈聊了聊天而已……
如閃電般,她來不及做任何反抗,就發現自己的雙唇被吻住了。
各種情緒交錯,像一杯加了醋和酒的水,又酸又烈!
閣昱緊緊抓住她的肩膀,毫不客氣地吻著她,啃噬著那如花般嬌嫩的唇瓣,用力地懲罰著她。
混蛋……
詠唱只模糊地閃過這個念頭,就發現自己的思緒已經被他嚴重地干擾了。霸道有力的大手絲毫不給她逃脫的空間,她只成被動地承受著他懲罰的吮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