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耳畔悠悠迴盪清冷聲音,白起伸出的手瞬間僵住。 下一秒。 像是老鼠遇到貓如臨大敵似的,他豁然收回手,朝著夢魘鬼王身旁猛拍去。 神明的力量瘋狂傾瀉,夾雜著殺氣,簡直就像是一尊殺神。 這是真正的殺神。 非外號。 而是真正的殺·神。 相較於白起的突然爆發,夢魘鬼王則是激動,往身旁看去。 就見身旁不知何時多出了道虛實般的身影,帥氣的臉龐看不出神色變化,身著也是普通,與白起的殺氣騰騰形成鮮明對比。 景象看著宛如一個以殺證道的神明對著一介凡人出手。 然而下一秒。 凡人被神明鎮殺的場面沒出現。 有的是看起來除了氣質出塵、長得帥氣外的凡人,抬起手,迎上了殺神白起拍來的手。 雙方手掌接觸一刻。 這片充滿了五彩斑斕的夢境如臨狂風驟雨,激起彷彿連天地都要被掀翻的氣浪。 夢魘鬼王以及它懷中的徒弟秦羽便是看到了…… 宛若一尊殺神的白起連連倒退了五六步才停下來。 直到腳步停下。 白起眸光凜冽,注視著闖入夢境的張澤身影。 能擋住自己的一擊,還將自己打退,實力不可能比自己弱多少,這個時代不是說除了甦醒的異類,其他都不厲害嗎。 正當他要問出張澤‘你是誰’的時候。 “尊上!”夢魘鬼王先一步激動道。 它忙放下秦羽,順勢就要對著張澤行禮。 張澤輕抬手,無聲示意夢魘鬼王不用去行禮,但視線卻是沒去看夢魘鬼王,放在了面前的殺神白起身上。 尊上? 白起聽著夢魘鬼王的稱呼明白了過來。 看來這隻夢魘不是盜走莊周夢蝶一脈的元兇嗎,背後還站了個強大存在。 “我說怎麼它敢盜取莊周夢蝶一脈傳承道術,原來是背後有人嗎。”白起悠悠開口,並未因張澤打退他而有情緒波動。 他說話間打量著張澤,想要查明張澤的身份來歷。 然而張澤現代化的打扮,怎麼看都不像是古老的存在。 同一時間。 張澤也是打量白起。 他得知夢魘鬼王求救,沒有去耽擱,立刻藉著與夢魘鬼王建立的主僕契約將自身投影過來,然後就聽到了殺神白起和夢魘鬼王他們的對話。 緊接著。 他沒去墨跡,直言問道:“我的鬼不是誰都能動,你追殺我的鬼是何意。” 自己要是不出面,自家的鬼都要死了,他不打算給對方面子。 “我與莊周夢蝶一脈有些淵源。”白起也不去賣關子,直接闡明瞭原因:“它一個鬼不該擁有莊周夢蝶一脈的道術。” 伴隨他話語說出。 夢魘鬼王也趕忙湊上來,小聲附耳張澤: “尊上,他見到我在教授秦羽,也就是我找到的莊周夢蝶一脈的傳承者,誤以為我蠱惑的傳承者得到的道術。” 張澤聞言恍然明悟。 他向白起看去:“莊周夢蝶一脈的傳承被我斷了,我讓得我的鬼去在外尋找新的繼承者。” “被你斷了?”白起皺眉,卻也不動怒,悠悠問了句:“理由。” “他為延續壽命,奪取無辜之人壽命,所以我把他殺了。” “……” 白起沉默,盯著張澤的雙目看著,企圖看出點謊言。 他不相信莊周夢蝶一脈的傳人如此不堪。 “莊周夢蝶的傳人都是一代傳一代,嚴格篩選,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勾當。” “是嚴格篩選,但總有漏網之魚,或者說時間可以改變一切,誰知道呢。”張澤道。 “所以你殺了他是嗎,那為什麼要他找傳承者。” “因為我殺他是因為他的錯,但道術一脈沒有錯,我不想這一古老一脈失傳。” “你倒是好心,那你為什麼給你的鬼也學莊周夢蝶一脈的道術,你應該知道這不被這一脈允許。” 對於白起的質問。 張澤僅僅是道: “因為那是我的鬼,我是斷了古老一脈沒錯,是不想這一脈因我而失傳沒錯,可不代表我要遵守這一脈的規矩。” 這一次白起沒有再回應,目光與之張澤對視著。 幾秒過後。 白起才又開口: “我不會去評判你的行為對錯,站在的角度不同,想法也不同,你能為莊周夢蝶一脈傳承幫找傳人,這一點我該感謝你,謝你不讓這一脈失傳。” 夢魘鬼王聞言還以為事情過去了,卻是下一秒,白起聲音又是傳來: “你確實沒有義務去遵守這一脈的規矩,但我跟你一樣,我也想為這一脈做出點行動,沒有任何對錯,只因我與這一脈的三代傳人是摯友,他不會願意看到這一脈的規矩被破壞。” “所以我為我摯友為這一脈做出點行動。” 夢魘鬼王一聽臉色頓變。 儘管事情緣由在張澤的解釋下,白起得到了真相,但不管他是不是相信真相,就算相信也改變不了局面。 因為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再是對與錯,上升到了個人行為。 張澤有錯嗎? 他沒錯。 畢竟他不是莊周夢蝶一脈,能幫忙尋找傳人已經是善良,仁至義盡。 那白起要處理夢魘鬼王有錯嗎? 他也沒錯。 畢竟自己朋友的‘東西’被竊取,他為自己朋友做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