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述說著。 大表姐和陳悅雯模糊聽懂了其意思,不過就算聽不明白,看著眼前景象也明白的過來。 此刻。 李白身邊站著一位位古代的文人墨客,與其說是李白和張澤交手,不如說是張澤和古往今來的文人墨客們交手。 王維、杜甫、孟浩然、駱賓王等等,他們橫跨歲月的限制般,並肩和李白共同與張澤一戰。 這一刻。 李白手中的筆如刀鋒。 每揮動出,可敵千軍萬馬,大夏的山河湖海在呈現,並聽從其命令,對著張澤展開肅殺的攻勢。 張澤目光如炬,渾然無懼站著。 他沒有逃的打算,怎麼看都是要正面迎擊李白的全力一擊。 下一秒。 伴著李白最後寫出一首詩句。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就算沒有四孃的開口,大表姐和陳悅雯也認出了這首詩,沒辦法,這首詩太出名了,沒有哪個學生不熟悉,這是杜甫的《望嶽》。 轟!! 筆鋒下的山河、大漠、白帝城、湖海、瀑布都在此刻染上了一層晚霞。 夜空黑暗,晚霞綻放,宛若一陰一陽。 隨即。 陰陽的光輝,似劍鋒割裂開了夜空,朝著張澤斬去。 大表姐和陳悅雯心臟劇顫,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她們不敢去看張澤,因為那一光輝無可匹敵,很難去想象,張澤要如何面對李白的攻擊。 這可是代表了大夏的文道,凝聚了大夏古往今來的大文豪們嘔心瀝血所創詩句,流傳了千古美名揚。 換一句話說。 張澤這已經不是單純在對抗李白了,而是在對抗這些流傳千年的詩文傳承。 這要如何打? 神明恐怕都得避其鋒芒,難以招架得住。 頓時。 她們閉上眼睛。 另一邊。 面對李白的傾力一擊,目光如炬的張澤終於是在光輝臨至時有了動靜,然後四娘和小十一都是變色了。 不是因為張澤危險。 更不是覺得李白的一擊如何。 它們吃驚的是張澤的手不知不覺摸向了手中佩戴的木質戒指。 一直以來,張澤無論如何著裝,手指總是戴著兩枚木質戒指,其上雕刻的密密麻麻的紋路,一枚像是佛經,一枚像是道經,以及掛著一條吊墜。 而今。 張澤手放在了手指上那枚似佛經雕刻的戒指上,然後輕輕取了下來。 看著張澤的舉動,四娘眉宇間滿是驚為天人: “尊上取下煞戒了。” 小十一亦是驚訝不已,它成為張澤的鬼很晚,比不上四娘,但不代表它沒去好奇過張澤的戒指和吊墜。 作為好奇寶寶似的小十一,它在成為張澤的鬼時候就有問過張澤手中戒指、掛的吊墜是什麼,為什麼總是戴著。 當時三叔給小十一做了解答……那是壓制著尊上的法器‘煞戒’和‘煞墜’,想要尊上展現全部實力,得摘下那兩枚戒指和吊墜才行。 這就是三叔的回答。 回想起這段記憶,小十一不由往李白瞧去: “那個李白原來這麼厲害嗎,居然能讓尊上取下煞戒,我還以為他就是個一般般的異類呢。” 四娘同樣在看向李白,緊接回答了小十一的話: “如果李白只是以自身實力去與尊上交手,他在尊上的手中撐不住幾招,實力大概跟殺神白起差不多,但現在不是李白與尊上交手了。” “現在尊上對抗的李白所在的古今以來的文人墨客,那些流傳千古的大文豪,李白說是借用了他們力量,不如說是喚來了他們。” “畢竟那些詩句蘊含的就是那些大文豪的力量。” 小十一聞言點點頭道:“所以尊上現在是在對抗古今的那些詩聖杜甫、詩仙李白、詩佛王維等等對吧,我記得好像他們有這些很厲害的稱呼。” “是。”四娘斬釘截鐵道:“如果說神明們所走的是神道,那麼大文豪們所走的就是文道,而李白以及他身邊那些人就是文道中的佼佼者,說他們是文道中的神明也不為過。” 小十一恍然明悟。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能讓尊上取下戒指,原來尊上在對付一大體系的至高神明。 它心中如實想著,視線卻不敢從張澤身上挪開。 這是它被尊上降服以來,第一次看到尊上取下煞戒,要看看尊上要如何處理古今大文豪們的攜手攻勢。 與此同時。 李白同樣注意到張澤取下了戒指。 他在喚來了王維他們助陣,並揮出攻勢後,整個人滿頭大汗,陷入了虛脫,現在就算來個普通人都能一拳給他幹趴。 但他不後悔。 要贏得張澤只能如此,若不全力以赴,他看不到半點勝算。 原本施展出這一擊,他心中對張澤的交手有了很大自信。 能贏! 我有機會擊敗面前的強敵。 這是他心中冒出的想法,不過這是在看到張澤取下戒指前。 此刻。 他注意到張澤取下戒指,心中莫名的‘咯噔’了下,心裡頭那份自信想法出現了鬆動,哪怕還沒看到張澤接下來有何舉動,可就是一種不好的預感。 緊隨而至這份不好預感出現了。 摘下戒指的張澤就那麼站在原地,氣息卻是瘋狂攀升,迸發出了難以言喻的強大,並且這份強大彷彿沒有邊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