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無法成行,於是他就只有展延一年,然後利用這一年的時間到處間兼家教、打工賺錢,希望能至少存到一筆能夠安置家中父母親的生活費……”
小俞能夠理解“窮”字頂上一個“|穴”埋葬多少英雄好漢的無奈,因為他也是過來人,知道一個窮學生生活的艱苦,看樣子林曉莉與他之間的問題出在錢的身上了!
林曉莉很快的說到了重點:“當時我看他每天為了賺前又要兼顧學業整天忙的天昏地暗,整個人短短一個星期內就消瘦了一圈,實在於心不忍,於是就想要幫他,所以我就偷偷的跑到酒廊去當陪酒小姐……”
“啊???!!!……”小俞聽到此處宛如五雷轟頂般的當場傻在那裡。
林曉莉看了他一眼後繼續說道:“雖然我上班的酒廊誘惑很多,許多小姐只要肯的話,做一次‘外場’往往就能夠拿到好幾萬元,不過我並沒有去動過賺那種‘輕鬆錢’的念頭,只是依店裡的規矩儘可能的慫恿客人多開一些名貴的酒,或者是想辦法讓他們請我喝酒,我再依比例抽成……”
小俞至此才完全明白,為什麼林曉莉在之前總是經常翹課;又為什麼她總是在考試之前總是會纏著他惡補落後的學業,好在考試時能夠過關;而又為什麼林曉莉的臉色總是那麼蒼白了?
他聽人家說過,許多酒店小姐為了拼業績就得隨著客人的意思不斷的喝酒,為了避免被灌醉,大多數的小姐們都有些小技巧:比方說,在喝了一口酒後就拿起溼手巾假裝擦嘴偷偷的吐掉,真的要是拗不過精明的客人時,則只好先喝下去再到廁所內用手指挖喉嚨催吐,好將酒吐掉,但那對胃肯定是很傷的!林曉莉在這樣的場合內工作,身體當然也就好不起來了!
林曉莉空洞的望著前方繼續說道:“就在好不容易我已經替他存到三十萬元了,正想要存到五十萬元后就收山了,這時我卻發現我懷孕了,他當然也就是小孩的父親,因為我在此之前除了他之外沒有跟任何一個男人上過床……”
說到此她原本已平復情緒又開始有些激動起來,眼角也略微泛著淚光,停頓了十幾秒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又繼續說道:“當時店裡的姐妹們在知道我的情況後,都勸我最好馬上辭職才不會傷害到肚子裡的孩子,她們甚至於每人出了一些錢幫我把剩下的二十萬湊齊,不管我怎麼推辭她們就是堅持要我收下來不可!”
小俞點了點頭,女性之間或許會為了男人爭風吃醋或者為了一點小事情而勾心鬥角,但是在母性的本能驅使下,她們對於懷了胎兒的姐妹淘,還是會付出讓男人汗顏的無私關懷,這種同性間的高貴情誼是男人無法理解的,一如男人往往會為了某些不可捉摸的理念,或是為了知己而拋頭顱、灑熱血的作為,也同樣讓女人難以理解的情形一般。
“就在我喜孜孜的拿著五十萬元的現鈔去見他,同時想把我懷了他的孩子的喜事一併告訴他時,沒有想到一見面他的臉色就很難看,而在一見到我之後更變得非常可怕……”
林小莉說到此時身體不由得輕輕的顫抖了起來,小俞敢緊將她抱的更緊,並將棉被我她身上拉了高些。
她緩了一口氣後才繼續說道:“因為,他都知道了……他的一位在大學時期的同學在畢業後在一家貿易公司工作,有一天他陪著客戶來我們店裡談生意時見到了我正在在別桌招呼客人,隔天他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對他說了……”
“往後幾天他每個晚上都打電話到我這邊來,看我究竟在不在……答案很明顯的,我當然是不在的;他不死心,最後向他的同學問了我們店的地址,然後在店門外守了一夜,終於看到我扶著一位喝醉的客人去搭計程車,那客人藉醉對我毛手毛腳的情況都讓他給看在眼裡了,於是他就氣得頭也不回的走了……”
說到此時,林曉莉的淚水終於還是忍不住悄然滑落,小俞拿起了床頭上的面紙溫柔的為她擦拭。
她又沉默了一會兒讓情緒稍稍平復後,才以沙啞的低沉嗓音幽幽的繼續道:“那一天,就是我上班的最後一天,誰都不知道事情竟然會有這樣突如其來的變化,因此,不管我後來怎麼說他都不在相信了,我們吵了一架,當我說我已經懷孕了時,他甚至於冷冷的說:‘恭喜妳的客人要當爸爸了!’,我氣的摑了他一個耳光,他卻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後就轉身離去了……”
說到此,她的情緒已經完全崩潰了,只是伏在小俞的胸前大哭了起來,過了良久才總算又平復了下來,小俞溫柔的輕撫著她的頭髮小心的問道:“那……今後妳有什麼打算?”
小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