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給撞上了,全都捉了起來。一審問,其中有一個人還真當過幾天警察,只是早就給開除了。”
這事秦孝川也知道。前幾天局裡召集各派出所的負責人開會時就專門講過這個案例。局長說現在社會上冒充公職人員行騙的案件時有發生,我們除去要嚴厲打擊這些犯罪行為以維護政府和司法部門的威信外,也要從自身找一找原因了。如果我們的每一個公職人員都廉潔奉公,嚴格依法辦事,那些騙子也就不那麼容易得手了。正是由於我們的隊伍中有少數人違法亂紀,在群眾中留下了不良印象,所以才使社會上的不良分子有機可乘。局長說上級已下大決心要狠抓警風警紀,今後凡有違法違紀行為,一經查實嚴懲不貸。
局長講這話時,碰巧有坐在前排的人回頭看了一眼。秦孝川認為人家是在看他,氣得險些發作起來。老子又沒有違法亂紀,看我幹什麼!可過後一想,他又覺得有些心虛。前幾天在歌舞廳免費消費和在桑拿浴胡鬧的事若是被人反應到局裡,說不定他也得吃不了兜著走。可他又覺得自己資歷老能力強,工作上成績不少,雖有小疵但絕無大錯,整頓警紀也一時輪不到他的頭上。
“老公啊,我不想在這行幹了,要麼就回家,要麼就改行幹別的去。人家都說幹‘桑拿’又安全賺錢又快,你認識那麼多桑拿浴的經理,給我說說,我也去桑拿浴做好嗎?”
“去桑拿浴倒是很容易。不過那裡面很辛苦的,又吃力又要熬夜,你這身體恐怕吃不消的。”秦孝川並不想讓阿姍到桑拿浴那種鬼地方去做按摩小姐,那不等於把她送到別的男人手裡去嗎。他秦孝川雖然算得上個胸懷坦蕩的男子漢大丈夫,但還沒有坦蕩到讓別的男人佔有自己女朋友的境地。
“那又怎麼辦呢?你又不養著我。人家別的女孩找香港老公,一個月有幾千塊錢的生活費,想出來做事老公都不讓。你什麼都不給我,我自己不去做怎麼活呀?”
秦孝川一聽“香港老公”幾個字心裡就格外不舒服。他放開阿姍,說:“好了好了,你一定要去桑拿浴做我給你說說去就是了。時間不早了,明天我還有任務,趕緊睡覺吧。”
阿姍也不再說什麼,二人扒光衣服一起到盥洗室沖涼去了。
就在秦孝川與阿姍翻雲覆雨的同時,餐桌上的另一個失意者蒲德威此時也正與周慧慧躺在這個城市的另一張床上。不知為什麼,這裡的男人遇到不高興的事時都要到女人的懷裡尋求安慰,並且這個女人常常又不是他的老婆?
周慧慧過去在桑拿浴當按摩小姐時,正是蒲德威窮困潦倒之時。蒲德威生意失敗,妻離子散,靠幫朋友跑腿掙口飯吃。一日,他帶著身上僅有的幾百元錢到一家桑拿浴去消磨時光,接待他的按摩小姐正是周慧慧。那時,在相貌粗陋囊中羞澀的蒲德威眼中,周慧慧簡直是天下第一美人,看一眼便使人日不思食,夜不能寐。他覺得如能得到這個美人一夜,天亮後就讓他轉世做烏龜他也心甘情願了。但那時春風得意的周慧慧對蒲德威來說真如高不可攀的一朵彩雲,只能仰見其嫋娜嬌姿,而不能把她抓到自己手裡。後來蒲德威時來運轉,承包了“紫薔薇”桑拿浴,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把周慧慧請過來做按摩部的主任。周慧慧此時已年近三十,做按摩小姐有些超齡了,正想找條退路。於是兩人一拍即合,立刻走進了同一個公司,也立刻走到了同一張床上。
蒲德威花了五千多元請客,本想討好秦孝川與何彬,沒想到大家不歡而散,誰也沒有感謝他的意思。蒲德威悶悶不樂地回到“紫薔薇”,卻又發現“紫薔薇”今日生意清淡,沒幾個客人,周慧慧也不在,只有另一名主任坐在客人休息室內正與修腳師傅閒聊。那個主任姓馬,也是個頗有姿色的年輕女郎,半年前由酒店總經理周飈親自推薦來的,雖在這裡做蒲德威的下屬,但蒲德威總覺得她是周飈派來監視他的,因此對她總有些提防之心。
蒲德威客氣地問馬主任周慧慧去哪裡了,馬主任說不知道,反正是離開好久了。倒是公關臺的小姐告訴蒲德威周主任曾有電話來,說她在保齡球館陪周總經理打球,有事就到那裡叫她。蒲德威聞聽此言心中更加不快,喝令一名小姐馬上去把周慧慧叫回來,說有重要公務相商。可是待周慧慧滿臉惶恐急匆匆趕回來時,蒲德威心中怨氣卻立刻消了一半有餘,望著周慧慧可人的臉蛋兒心中發癢,說話都快變聲了。
蒲德威讓馬主任照顧桑拿浴的生意,以商談公務為名把周慧慧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蒲德威的辦公室相當寬敞豪華,近三十平方米的大房間內擺設著做工精良的寫字檯、檔案櫃和沙發等必備傢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