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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桑拿小姐 作者:九十八度

這個月繳房租的日期已過,房東天天來要帳,可阿華口袋裡根本就沒錢給他。阿華急得要命,她有生以來也沒有欠過別人一分錢。而且,阿華也害怕繳不起房租,人家當然可以把你趕出門去,那時自己流浪街頭可就慘了!即使人家把你的水、電停了,你這日子也是沒法兒過的了。

那個又矮又醜的肥老頭子,也就是那個擁有幾十套出租屋的暴發戶房東,倒是不止一次附在阿華耳邊色迷迷地說過:“小姐,你要是樂意想些辦法,房租可以推遲的啦,就是一兩個月不繳也是可以商量的嘛。”那老東西話裡的意思,阿華當然是聽得出來的,要是在別的時候,阿華肯定會臭罵他一頓,然後再抽他倆嘴巴,然後最好再狠狠地踹他一腳,並且要儘可能往關鍵敏感的部位踹。但此時不行,阿華還得忍著點兒,要儘快把房租給人家湊齊。

阿華也想過學其他小姐的樣子,在給客人“做鍾”時施展一下桑拿按摩的“絕活兒”,好讓客人痛痛快快地多拿出兩三倍的小費。但她一想到培訓班最後一天學習這一手“絕活兒”時,周慧慧在蒲德威身上做示範的情景,便覺得嘴裡發嘔,皮肉發麻。她無論如何也下不了這個手!阿華覺得自己做不了桑拿小姐,她根本就幹不了這一行!她想甩手不幹了。但不幹又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去流浪街頭?那就幹吧。幹,又怎麼幹?自己根本就幹不了啊!

阿華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她身旁無親無故,身後無家可歸;她進退維谷,左右兩難;她感到自己就要絕望了;她悲嘆自己的命運為何如此之苦;她想念自己早逝的母親;她恨自己死去的爸爸、未死的哥哥和那個騙去了自己貞潔與感情的該死的男人……

想著想著,阿華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撲籟籟滾落下來,繼而便“哇”的一聲號啕大哭起來……

第4章 按摩室裡的“溫馨”

姚綱一點兒也不知道阿童所說的“推油”是怎麼回事,他想起何彬剛才過洗桑拿浴有健美減肥的功效,這所謂“推油”莫非就是在人體脂肪多的地方推拿,把人的“油水”推掉以達到減肥的目的?

何彬拉著姚綱一下電梯,便立即有一位身著旗袍的小姐迎上前來,笑盈盈地將二人引到一扇半開半掩的木門前,輕輕敲了敲門,把他們讓了進去。屋子裡歡迎他們的是幾個年齡均在二十至三十歲之間的青年男子,清一色的粗白布短褲短褂,活生生舊時公共澡堂內的夥計模樣。其中一個淡眉毛細眼睛的“夥計”給姚綱遞過來一雙塑膠拖鞋,殷勤地服侍他更衣。姚綱頗有些拘謹,他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脫光身子,於是便側轉身體,對著壁櫃除去身上的最後一道遮掩,“夥計”手腳麻利地扯起一條大浴巾從背後幫姚綱圍在腰間,然後又將存放衣物的壁櫃鑰匙套在姚綱的手腕上,鑰匙贅兒則是一枚刻有壁櫃編號的金屬牌。

何彬早已脫光衣服圍上浴巾站在一旁,兩臂和前胸健壯的紫褐色肌肉在燈下油光閃亮。他問姚綱是喜歡“溼蒸”還是“幹蒸”,並解釋說所謂“溼蒸”就是用水蒸氣蒸熱的房間,而“幹蒸”則是用爐火烘熱的房間。姚綱生長在北方,一直不太喜歡南方那種蒸籠般溼熱的天氣,而對北方冬天的火爐子則很有些感情,於是便隨口說試一試“幹蒸”吧。二人開啟水龍頭隨便沖洗一下身體,便在“夥計”的指引下進到桑拿浴室去“幹蒸”了。

這“幹蒸”房是一所封閉得嚴嚴實實的全木結構房間,地板、天花板以及四面的牆壁都是用厚厚的木板條構築的,靠著後壁是一條長長的座椅,有如兩級臺階,也是由一模一樣的木條製作的。房間裡燈光昏暗,甚至有點黑黢黢的感覺,有如置身於洞穴之中。靠右側的牆角下蹲著一尊粗大的火爐,火爐上趴著一堆碗口大的煤塊,煤塊的下半部燒得通紅,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熾烈醒目。走近細看,才知道那其實是一個大功率的電爐子,上面擺放的也不是煤塊,而是一堆只能烤熱但不會燃燒的石頭。一跨進房門,便有一股熱浪撲面而來,烤得人面板髮緊,連呼吸也覺得困難。

何彬進來後首先熟門熟路地去看牆上的溫度表,看了一眼便回過頭來對著姚綱煞有介事地嚷了起來:“哇!剛好八十八度!完美的數字,理想的溫度!看來你老兄的紅運要來了。”

廣東人以“八”為吉利數字,因為它與“發”諧音。但北京人傳統上不喜歡“八”字,它使人聯想到“王八”之類不順耳的字眼兒,當人們同志式的革命友誼暫時受到挫折時,便常常以那種溫順動物的名字給對方貼標籤,有時甚至連它那尚未出世的兒子也要派上用場的。所以,姚綱只是笑了笑,對於這所謂的“吉利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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