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地快點辦完,不要佔去他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否則就太不值得了。
但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卻與他的願望完全相反。他們按照所獲情報趕到預定地點後,卻什麼也沒能找到,估計是來得太晚了,綁匪已改變了計劃,轉移了地點。他們到當地的公安部門尋求協助,可那裡的公安也是剛剛從他們這邊得知的這一情況,並不比他們瞭解得更多。
多虧在這個時候,家裡那邊負責調查這個案子的人反饋過來一個新的情報,說是案發那天夜裡,有人看到發案地點停過一輛黑色的“尼桑”轎車,由於車很漂亮又是外地車牌,有人便多看了幾眼,留下了一些印象,車牌號碼記不完整了,但好像至少有兩個“8 ”字。
於是在當地警方的協助下,他們對這一帶所有的“尼桑”轎車進行了調查,重點是車牌中有“8 ”字的黑色轎車,看哪輛車案發那天曾出過遠門。查來查去,所有被重點調查的車輛最後全都被解除了懷疑,線索又斷了。
就在黃海他們灰心喪氣準備返回的時候,當地警方卻通知他們馬上到一家小旅店去認人,說那裡剛剛破獲了一個賣淫的黑窩,其中一名女子自稱是前幾天被人從黃海他們那個城市綁架來的人質,要黃海他們過去看看是否與他們要查的綁架案有關,井順便把人帶回去。
那女人面容憔悴,神情呆滯,與照片上的女孩相差很大,但黃海憑藉其敏銳的職業目光,仍一眼就斷定她就是照片上那個叫阿芳的女孩。手下人有見過阿芳的,也都點頭稱是。可黃海不明白,自己接到的報案明明是說有人被“綁了票”,被勒索上百萬錢財,怎麼到了這裡又成了賣淫案呢?
卻說這阿芳和阿玲從家鄉來到這個城市後,在桑拿浴做了幾年,很快便各自積累了一筆可觀的錢財。這數目是她們在家鄉打工時做夢也想不到的。本來按照她們最初的想法,她們來這邊不擇手段地賺上一筆,便回到家鄉去過安逸的生活,這段不願示人的經歷也就被遺棄在遙遠的他鄉,永遠不會再有人提起了。她們手中的錢早已超出了她們當初的期待,但兩個人卻不再提回去的事,越來越變本加厲地靠出賣自己的青春去賺取每一分可能賺取的錢財。
說也奇怪,一些在經濟條件寬裕的家庭中出來的孩子,對錢反而不那麼看重,最後混得身無分文成為敗家子的也不在少數。一些出身貧苦的窮孩子,有時對錢的愛戀程度反而更甚,一旦有了賺錢的機會他們便拼命地抓住不放,並且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賺到多少算夠。似乎永無滿足的時候。這還不算,他們不僅拼命地賺錢,同時還拼命地省錢,能不花的錢便不花,能不自己花的錢便不自己花。如果天下有一種既是賺錢又是省錢的方式,他們一定會拼命抓住不放的。
這種聽起來像天方夜譚的方式,在這個城市裡便有,並且隨處可見,一點也不稀奇。不過,你要想使用這種方式,你就得先照照鏡子,看清自己的面容;然後再查查戶口簿,搞清自己來自何方;因為通常只有從外地湧來的年輕女郎才有資格使用這種方式,五尺鬚眉是連想也不要想的。你想啊,如果你能找到這麼一個人:他給你租房子,給你買衣服,給你買傢俬電器,給你一個月幾千元的零花錢,隔幾天來看你一次,並且不讓你承擔為他生兒育女的艱難義務,你什麼時候想換個環境找個月黑夜拎起皮箱悄悄走人就是了,一般說他決不敢到派出所報案或者到法院去起訴你。這可不就是個既能節省開支又能增加收入的絕佳方式了嗎。
聰明的阿玲是不會放過這種機會的,她早就在盤算如何實現自己的計劃。對於她來說,困難的並不是如何找一個有錢的男人,她覺得憑她自身的魅力和她征服男人的手段,她可以像在寵物市場挑狗一樣挑選一個合乎自己條件的男人。她的困難是如何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同時還要安撫好表姐阿芳,使她不要因此忌恨自己。
她阿玲本來就對男女之事沒有多少慾望,做了幾年桑拿小姐,對男人看得多了,她便愈加覺得所有男人都不過是一具尚有熱氣的軀體而已,實在沒有什麼可令人激動的地方。她不辭辛苦不懼疲勞地同男人糾纏,全都是為了他們袋裡的鈔票,或者是為了利用他們達到自己的某種目的。如果讓她每日躺在一個男人的身邊,還要作出卿卿我我的姿態,裝出高興滿足的樣子,她覺得那簡直就是無法想象的痛苦。
不過,為了那誘人的利益,這點困難她很快就克服了。她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挑選之後,最後把一位常來內地做生意的香港老闆抓在了手裡。香港人姓梁,四十餘歲,個子不高,雖是生意人看上去卻也憨厚純樸。梁老闆過去也是打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