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徵性收費,那是他的事了。”何彬按了一下牆上的粉紅色按鈕,招呼服務員進來結帳,又指著純子對姚綱說,“看來人與人就是不同。我們平時總做花錢的事,所以便養成了忘記給錢的習慣。
純子總向人家收錢,所以到了付帳的時候她記得特別清楚,決不會忘記的!“
“去你的,我什麼時候要過你的錢!”純子裝出生氣的樣子,趁機甩開何彬跑到姚綱這邊來了,並做出一副準備挽著姚綱的胳膊離開的姿態,作為對何彬的報復。
何彬哈哈笑著一點也不在意,掏出信用卡要服務員去結帳。等待服務員還卡時,何彬忽然又像想起了什麼,說:“這事要趕緊向黃海通報一下,讓他多注意‘紫薔薇’的動向。秦孝川的事還不知道會對他產生什麼影響呢,要是再出問題,我這位兄弟的所長寶座恐怕就坐不住了。”
何彬撥打黃海的手機,沒開機。他看了看手錶,盤算著這麼晚了往黃海家裡打電話,會不會把人家老婆孩子吵醒了不太合適。遲疑了一下,他還是撥通了黃海家裡的電話。黃海的妻子聽出是何彬,便禮貌地寒暄了幾句,但卻告訴他黃海出差辦案去了,好像是去了粵東鄉下的什麼地方。
果然就在姚綱他們“三缺一”地坐在高檔酒吧裡高談闊論的時候,另一場重要的會議也在緊張地進行著。不過,與會者只有阿童和阿華兩個人,會場則選在銀海大酒店外面一個陰暗僻靜的角落裡。本來,阿華的意思是多找上幾個姐妹,人多主意多,人多力量大嘛。但阿童說人多嘴雜,商量不出結果來還容易走漏風聲。阿童只想找純子和阿華兩個人到她的住處去,但純子沒來桑拿浴,打電話找她,也不見她在家裡或醫院,不知道這死丫頭浪到哪裡去了。於是兩個人便沒有回去,站在這裡就嘀咕起來了。阿華雖知道純子去了哪裡,但她不願意讓阿童知道純子同姚綱與何彬在一起,那樣也許阿童會以為自己被姚綱冷落了。
女孩子們在一起時,勾心鬥角相互吵鬧的事是經常發生的,大家平時並不覺得彼此有多親密。可是當阿梅永遠離開大家之後,女孩子們卻又都覺得這個純真善良的小妹妹是那麼可愛,都為她的死憤憤不平。加之蒲德威平時對小姐們盤剝太狠,欺壓太甚,幾乎所有女孩子都對他一肚子怨氣。輿論的煽動力真是不得了,大家越是議論紛紛,便越是覺得蒲德威確實可惡,應該好好教訓教訓他,為阿梅報仇,也為自己出氣。就連一向明哲保身的阿童,也願意幫助阿華想些整治蒲德威的辦法,只是這個精明的女子從不參與別人七嘴八舌的議論,只在最可靠的朋友面前才發表自己的意見。
“阿童姐,蒲德威像只大狗熊似的,我們怎麼能對付得了他呢?”
“你沒聽人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嗎?我們暗裡算計他,不要說是一隻狗熊,就是十隻老虎也逃脫不掉的。”
“這麼說你已經想出辦法來了?”
“這種辦法還用想嗎!隨便用個什麼辦法就可以了。”
阿華雖一向佩服阿童精明能幹,足智多謀,但對她把事情看得如此簡單仍有些不以為然。蒲德威是黑道白道混了多年的人物,狐朋狗友多得很,對付他哪有那麼容易!
“阿童姐,那你說我們怎麼整治他最好?”
“燒他!但也不要燒死他,只燒他個焦頭爛額,體無完膚,不死不活的受一輩子罪。”
“他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老老實實的讓我們燒他呢?”
“可以在他讓哪個小姐給做按摩的時候,把汽油之類的東西抹在他身上,然後只要一根火柴,他就是上天入地也逃不掉火神爺的懲罰了。”
“可是,蒲德威好像從來都不在咱們桑拿浴裡做按摩的,何年何月才會有那樣的機會呀!”
“那是過去,現在可不同了。自從阿梅被害之後,他同周慧慧的關係冷了下來。近來,他常找咱們桑拿浴的小姐去給他按摩和‘推油’,有時去他的辦公室,有時就在按摩房裡。聽給他做過的小姐說,不管是給他做什麼專案,他都從來不給‘小費’,只是在各種罰款裡給她們減去一些而已。”
“就算是有這樣的機會,可你往他身上澆汽油,他還能聞不出來?”
“我沒有說一定要用汽油哇,易燃的液體多得很,有的和我們用的貝貝油很難區分的。再說,我們也不會讓他瞪眼看著我們收抬他的。我給你準備一些藥水塗在手上,給他做頭部按摩時在他鼻子前抹幾下,他馬上就會暈過去跟死豬似的。不要說往他身上澆汽油,就是一刀一刀剮他,他也不會知道的。”
“是嗎?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