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醫生很包容地摸了摸其中一顆短短軟軟毛茸茸的小腦殼,“因為診所的地板都是俄耳在打掃。”
參考資料備註:
刻耳柏洛斯(Cerberus):希臘神話中的地獄看門犬,兇殘狂暴,嘴巴滴著毒涎,負責看守通往地獄的大門,吃掉所有擅自闖入的人類。
諾亞動物診所病歷記錄簿 25…01
《病歷記錄第二十五頁:幼犬與大狗Ⅱ》
25…01
完全不知道前面發生什麼事,一覺醒來張開眼就看見躺在自己肚皮上一顆腦袋打著小呼嚕一顆腦袋的鼻尖吹著鼻水泡泡一顆腦袋的嘴角滴著口水的三頭幼犬,俄耳再淡定,這回也嚇了一大跳。
該不會是睡著的時候被逮回地獄去了吧?!
不對啊!要真要被逮回去,特洛斯不折騰反抗到把他鬧醒才怪。
他環視四周,看到了屋頂一個角落處那個他已經決定徹底掃除掉的囂張蜘蛛網,看到了矮桌子上他已經摺疊好但現在顯然已經被弄亂的雜誌堆,看到了一隻喝完早餐紅茶忘記拿去洗乾淨的馬克杯……大大地鬆了口氣。
嗯,他還在這裡,還在人間,還在諾亞動物診所。
大概是感覺到“床鋪”異常的動靜,小三頭犬帕彼睜開了眼睛,惺忪的褐色眼睛汪汪地倒影了青年英俊的近臉。
“小家夥,想我嗎?”
小帕彼顯然很熟悉青年這種柔和的笑容,三顆腦袋一起高興地汪汪叫起來。
“刻耳柏洛斯又為了給自己找樂子把你丟給我了?”語氣很肯定,相處了足夠長的時間,青年對他那地獄犬老哥已經是非常瞭解,不用猜都知道他又幹什麼去了,“在我睡醒的時候你還在,就是說醫生已經答應你留在這裡了?”語氣依然肯定,顯然青年對重度傻瓜寵物主人症候群患者的駱賽也相當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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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嗅著他的氣息,湊近他臉頰一頓舔舔舔,一隻小狗頂多是多點口水,三顆腦袋那可就是口水洗臉了。
“嘿,小家夥!餓不餓?”
一聽到有吃的,三顆腦袋都一起高興地汪汪叫,尾巴擺的是那個歡快。
“想吃什麼?這裡可沒有你喜歡黑羊肉哦!”
“醫生?你在幹什麼?”
青年站在小動物留醫室外面,好奇地探頭。
他抱著三頭幼犬的姿勢很熟練,彎著的手臂託著毛茸茸的小屁股又不至讓它的小尾巴折到,另一條手臂環繞著它,帕彼三顆沈重不已的腦袋很舒服地擱在手臂上,完全不需要用力又舒服,一副毫不反抗的懶洋洋。
駱賽站起來,邊擦手邊握拳敲了敲蹲久了有點痠疼的脊椎:“給小帕彼弄個舒服的住處。”由於生意一直不好,所以這個設定為病寵留醫或者提供短期寄養服務的小客房目前除了一隻荷蘭垂耳兔之外,還沒有接待過其他的小動物,空氣是新鮮的也很透氣通爽,對於小狗來說可以說是貴賓房待遇了。
一個足以容納成年聖班納犬的大籠子被圍上了遮光透氣的布,很有密閉洞|穴的感覺,在青年懷裡安靜的小狗頓時興奮地動來動去,滴溜溜的眼睛好奇不已,蠢蠢欲動地盯著那個看上去黑洞洞的入口。
俄耳把它放到地上,小帕彼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懶惰撒嬌樣,無比積極兩步一栽倒地一口氣跑過去,鑽進屬於它的“小窩”裡,東嗅西聞,不安分地躥來躥去,又蹦又跳的簡直興奮到無法形容。
就算是俄耳,居然也感到了些意外:“這小家夥難道喜歡住籠子?!”
“籠子並不是為了要把帕彼關起來,”醫生微笑地蹲在旁邊,託著下巴看著裡面正撒歡的小狗,顯得對自己臨時住處很喜歡,“犬類是|穴居的動物,黑暗密閉的環境能夠營造出一種安全的感覺,特別對幼犬而言,陌生的環境會讓它感到不安和緊張,那麼這樣一個單獨並屬於它的空間會讓它感到相對安全。”
兩條結實的手臂環了上來,駱賽的背上忽然一重,高大的青年居然整個人壓在了他的背上:“醫生……”
雖然因為高度的問題並不是說全身的重量都壓下來,但俄耳語氣裡的委屈把駱賽嚇了一跳:“俄耳?怎麼了?”
“我和特洛斯剛來的時候醫生都沒給我們這麼細心安排過……”
駱賽愣了下:“你想住籠子?”沒有穿任何衣服光裸著健壯軀體的英俊青年像犬隻一樣脖子上拴著狗狗頸圈還用狗鏈子拴在籠子裡,因為就算能裝下成年聖班納犬的籠子對於他來說還是太小了,所以不得不弓著膝蓋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