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終於還是老老實實地低下頭叼起那本書放回到桌面上。
那邊的俄耳懶得管,已經開始打盹了,特洛斯當然也很快發現了某隻兔子囂張地霸佔了他們所屬地盤──沙發以及他們專屬靠枕──於是……
咧嘴!齜牙!瞪眼!低咆!
──沒效果?
咧嘴!!齜牙!!瞪眼!!低咆!!
──沒動靜?不給力?
咧嘴,上下顎咧到快裂開了……齜牙,都能看到粉嫩的牙床了……瞪眼,眼珠子都快脫眶滾出來了……低咆,非得這樣才有震懾力所以喉嚨都快咳嗽了……
……誒!終於有動靜了!!
垂耳兔的耳朵動了下,小爪子一扒拉,厚厚肉感的耷拉大耳朵徹底捂上了。
地獄兇犬暴走了!!!
諾亞動物診所病歷記錄簿 19…02
19…02
用牙咬住坐墊的邊緣往外一掀,胖乎乎的垂耳兔沒有防備地被甩了個!轆地跌滾到沙發上。
垂耳兔爬起來,挪啊挪地轉過身,看見高高在上遮擋了光芒把它籠罩在陰影下的大狗得意洋洋地叼著它剛才躺得很舒服的靠枕。
為了宣誓主權,特洛斯把靠枕放到沙發的另一頭,然後跳了上去,腦袋往上面一擱,很得瑟,很得瑟地一齜牙,警告它別再打這個靠枕的主意。當然,俄耳那顆腦袋也很自覺地躺了上去,美美地繼續打瞌睡。
垂耳兔眨巴眨巴眼睛,並沒有為此而感到害怕或者退縮,反而挪動著毛茸茸的小屁股爬了過來,試著用一隻小爪子抓了抓靠枕的一角,特洛斯動了一下,瞪住試圖染指自己專屬抱枕的小兔兔,一副惡霸流氓相。
不過垂耳兔似乎對沒有實質性傷害這一點看得很清楚,挪前了點,把小腦袋擱了上去,因為佔地面積不大,只是佔了一個小角落的位置,所以特洛斯哼了哼,沒有把它撥開。
過了一會兒,兔兔又爬上來半個身體,這次就有些靠近了,柔軟的絨毛蹭到了特洛斯的鼻頭,癢癢地刺激著他打了個噴嚏,等他抬起頭想要教訓一下那隻可惡的兔子,那隻垂耳兔已經趁機整個爬了上去,佔據了他的位置,窩在了俄耳的頭邊。
地獄兇犬再度暴走!!
不過這次枕頭已經被俄耳枕住了,他不能直接抽掉,於是用爪子把兔子推了推,覺得按下去之後有種柔軟毛毛,綿綿肉肉極具彈性的身體,不是靠枕啊坐墊啊那些塞棉花的東西可以相比的優秀觸感讓他驚歎了。
猶豫了一下,又忍不住用爪子摁了摁,真是太棒的感覺了!比起地獄那些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食屍鬼還有毛都沒一根的骷髏鳥,這種手感真是太陌生太贊一個了!!
於是地獄兇犬完全被疑似因營養過剩而過度肥胖的荷蘭垂耳兔胖乎乎毛茸茸的觸感徹底迷住了,不但容許對方霸佔了自己的位置,更歪著頭不斷地用爪子揉摁那團肉。
不過到底是有脾氣的兔兔,垂耳兔被他這樣力度不均地亂摁亂揉一通,不高興地站了起來,溜下靠枕站在比較平坦的沙發上使勁踏後腳抗議。
特洛斯對於兔子的行為非常不瞭解,反正就是玩兒嘛!
於是他抖動脖子,直接變成|人的形狀,伸出手一把把兔子撈了過來抱在懷裡當成球一樣的揉啊揉,不過他這樣卻歪打正著地給垂耳兔做了按摩,幫助了腸道蠕動促進了胃腸道的食物推動和消化,於是……
“死兔子!!你敢尿在我身上!!我要把你吃了!!”
“嘩啦啦啦──”渾身沒有一點遮掩的光裸青年蹲在洗浴間的位置,因為蹲著的關係背闊肌相當清晰的展露出男性肌體的張力,花灑的水流從上而下的噴落,滑過背部一道道分散溜溜地從圓翹的臀線底部滴落。
似乎是覺得被打溼之後的頭髮遮擋了視線,青年隨手一撈往後一抹,溼淋淋的頭髮被盡數撥到了額後,緊緊貼在一起,不羈的氣質中又增添了幾抹獸性狂野。
只不過……
“別動!!再動吃了你!!”
在他前面只看得到一大堆的泡泡像小山一樣高,旁邊丟著一瓶用光了的洗髮水,而那堆小山包似的泡泡堆不斷地拱動,拱動……冒出了兩隻耳朵!
原來是隻被塗了許多洗髮水而刷出過量泡泡的垂耳兔。
青年正給那隻泡泡兔搓洗身體,他的手勁可不小,本來就不喜歡被淋溼的兔子就反抗得更厲害了,因為渾身滑溜溜,一個沒抓緊,看上去很肥很笨拙實際上卻異常機靈的垂耳兔瞅準了機會,“唧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