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2 / 4)

小說:岳飛傳 作者:打死也不說

子和好幾千名皇族妃嬪,一齊擄走,退兵而去。

這一次金人除掠奪了大量金銀珍寶絹帛而外,還掠奪了皇帝儀仗、書籍、印板、渾天儀、銅人、刻漏、古器、各州府地圖以及各種工匠、美貌婦女、和尚、妓女、憐人、后妃。親王、公主、駙馬等人物。所有趙氏宗親,不問男女老少,是在京的全被擄走。親王只剩被百姓留在河北的趙構一人,不附和議或未降金的官員,也全成了俘虜。

這些帝子王孫、宦門仕族的全家人口被俘之後,男的為奴,女的當婢,每人一月只給稗子五斗,令自春吃,實際才得到一斗八升的口糧;每年每人另給五把麻,令自織麻為衣,此外更無分毫收入。男的多半都是皇室親貴和朝中官吏,平日養尊處優,五穀尚且不分,哪裡會織麻為衣?好些人都是終年裸體度日。偶然遇到主人高興時,才許到灶下燒點火取暖。

此時北方天氣極冷,俘虜們有時冒著奇寒,出外取柴禾,再回到灶前,被火一烘,耳鼻和手指腳趾往往自行脫落。加上原有凍瘡,所受苦痛已非人所能堪。交春化凍以後,傷處毒發,皮肉潰爛,苦痛更甚。常是宛轉哀號,伏地而死。大夫工匠之類待遇稍好,其餘都用席草蘆葦鋪地而坐。主人宴客,便將能夠歌舞奏樂的女子換了衣服,出來歌舞勸酒。客散之後,再將衣服脫還主人,各回原地圍坐。這些奴婢的死活,只憑主人一句話,稍微看不順眼,斫殺幾百是常事,比他們在內地時對待老百姓的行為更加殘忍。

趙佶、趙桓父子先被金主吳乞買廢為庶人。被俘到燕京,才封趙佶為“昏德公”,趙桓為“重昏侯”。單這封號已是一個極大的侮辱,常年更受著非人的待遇。這還是金人想拿兩個昏君當肉票來和南宋講價錢,否則趙佶父子即便多麼無恥,也早送了性命。

這便是歷史上稱為“二帝蒙塵”的北宋亡國事件。

金人立宋宰相張邦昌為“大楚國”皇帝后,並指定建都江陵。其用意是自知兵力有限,暫時還不能把整個中國強吞下去;打算用一個漢好當傀儡,使他帶領大批投降官吏到南方去,代他鎮壓中國百姓的反抗。

不料張邦昌手下糧餉的財產都在開封一帶,又見趙構兵力漸盛。軍民們都知道張邦昌賣國求榮,罪大惡極,人人痛恨,忠義軍到處發動。張邦昌雖仗金人勢力,得到一個皇帝稱號,其實是個光桿獨夫,並沒有什麼兵力,如其改擁趙構為君,非但可以保全祿位,免受萬民唾罵,名義上也比較說得過去。便乘著金兵退去,張邦昌已無法維持帝位時,順風張帆,去向趙構勸進,表示效忠舊主。

張邦昌知道不妙,連忙退出皇宮,準備讓位。糧餉王明雍、徐秉哲因自己作惡多端,冰山一倒,同受其害,在旁再三勸阻。張邦昌看出大勢已去,自己安危尚且難料,如何再管同黨死活?忙遣謝克家送皇帝玉璽到濟州去見趙構,讓皇帝位子給他坐,表文裡有“孔子從佛胖之召,意在尊周;紀信乘漢王之車,誓將誑楚”的詞句。意思是說,他降金志在保宋,賣國志在救國。勸趙構說:“南京乃太祖興王之地,取四方中。”趙構因汴京業已殘破不堪,又恐金人再來,打算避到江南,躲遠一些。當時答應奸賊的請求,改元建炎,繼立為帝。張邦昌只做了三十三天的假皇帝。

當金兵未退以前,劉浩奉命為前鋒,隨同宗澤趕往東京解圍。因知岳飛武勇,便將他這一隊人馬調去。行至滑州,遇見金兵,雙方隔河相持。岳飛每日帶領部下四五百人,操演甚勤。這日又往河上練兵,就便窺探敵人動靜,所乘白馬忽然傷了一足。劉浩原看重他,便將自己所乘黃馬借與他騎。

岳飛到了河旁,見天色陰沉,快要下雪神氣,便向眾人道:“歲暮寒冷,河水冰凍;敵人生長北方,習於耐寒,現正屯兵北岸,斷無不來之理。像今日這樣天色,最是可慮。諸位弟兄,可照近日所演品字陣法,連演習帶防備起來。金兵不來,暫時不去睬他。萬一來攻,他不知我軍虛實,乘他腳未站定之時,包殺他一個落花流水。”

眾健兒常受岳飛激勵,早恨不能殺過河去,和敵人決一死戰,同聲喜諾,忙把人馬分成三隊,冒著寒風演習起來。忽然寒日隱去,空中已有雪花飄下。岳飛命眾稍息,自己立馬向前觀望。

張憲在旁笑說:“老師你看,這場雪下起來,恐怕不小呢。”

岳飛隨口笑答:“你怕凍,想回去麼?”忽又介面驚喜道:“果不出我們所料。你快看!那是什麼?”張憲定睛往前一看,前面暗霧沉沉中,什麼也看不見。

岳飛又道:“你目力還未練好,再伏到冰上聽他一下。”張憲連忙下馬,伏向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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