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口人,我還可以貼補一時。若把我當作外人看待,和拜師的第二年秋天一樣,家中己無隔宿之糧,正華送的幾兩銀子,偏又被官差強逼了去,你父子情願咬牙忍受,偏不肯和我二人說,我卻不答應你呢!”岳飛恭答:“徒兒的家境如真為難,定求師父接濟就是。”
周侗拉著岳飛的手,笑說:“自你岳父病故,我心緒不好,三個多月沒有仔細考問你們功課了。我教的輕功都學會了麼?”
岳飛忙答:“岳父是徒兒恩人,不是他老人家那樣的栽培,焉有今日!去世之後,徒兒心如刀割。尤其他老人家病中和安葬那些天,每日忙亂,未多用功,多半沒有長進呢。”
周侗道:“我要不是方才看出你腳底下長了功夫,還不會問呢。我還要看看你氣提得勻不勻,到底提著氣能走多遠?少時你穿上藤鞋,由柳林後面穿過那片松林土坡,繞到土山後面再來見我。這條路平日無人往來,中間還隔著兩個水塘、一道溪流,大雨之後。泥坑更多,輕功差一點便過不來。我先在山亭上看你怎麼走法,等路乾透,再去檢視你的腳印,就知你的功夫深淺了。”
岳飛覺著所練輕功尚難自信,師父這一指點,連那沒學會的師兄弟也可一同傳授,心中一喜,連聲應諾。
周義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