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顧長生所想。
也就一刻鐘的時間，本就所剩無幾的聖源心，就被林塵吞噬一空，消散於虛無！
“三位前輩，晚輩需要聖源之力！”
林塵的聲音響徹而起：“越多越好！”
其實，根本不用林塵說，蕭凡與顧長生早就已經蓄勢待發！
“顧小子，出手！”
蕭凡低喝一聲，偉力爆發，轟然出手！
“蕭凡前輩，您悠著點。”
顧長生苦笑一聲，沒有任何猶豫，同樣出手，恐怖的力量噴發而出！
“轟隆！”
一聲炸響，震耳欲聾！
只見，無邊的天穹，直接被蕭凡與顧長生，炸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下一刻。
轟！
無比濃郁的聖源之力，直接化作液態，如若滔天瀑布一般，從窟窿之中噴薄而出，傾瀉而下！
銀河落九天！
全部砸落在林塵的身上！
林塵全力運轉《九霄吞天訣》，整個人彷彿變成了一輪巨大的漩渦，將砸下來的聖源之力，全部吞噬，一絲不剩！
這些聖源之力，在林塵的體內經過一番轉化，最終全部湧入十色聖界之中！
轟！
林塵的十色聖界，就像氣球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
雲姬柳眉微蹙：“這小傢伙到底在幹什麼？這樣吸下去，早晚會撐爆他的十色聖界！”
隨後雲姬轉頭，看向蕭凡，提醒道：“蕭老頭，收手吧，顧小子一人就能維持時空裂縫。”
此刻的蕭凡，較之前，明顯蒼老了一分。
方才，蕭凡與顧長生聯手，強行打穿時空壁壘，將聖源界池之中的聖源之力引了進來。
但是，時空裂縫會自行修復，需要一直維持。
如今的蕭凡，只是一道意識，他的力量，用一分便少一分。
但顧長生不同，他的本體還活著，換言之，他的力量可以再生，可謂是用之不竭！
“蕭凡前輩，打破時空壁壘難，維持時空縫易，剩下的交給晚輩便是。”
顧長生也是說道。
他也害怕蕭凡用力過度，當場消散。
“好。”
蕭凡沒有逞強，微微點頭，收回了力量。
“呼~”
雲姬見狀，不易察覺的鬆了口氣。
不過，轉瞬之間，雲姬的神態就恢復了清冷，冷冰冰的問道：“蕭老頭，你知道這小傢伙在幹什麼嗎？”
“不知道。”
蕭凡直接搖頭。
“你都不知道？”
雲姬一驚，蕭凡生前可是仙帝啊，竟然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雲姬狐疑的問道。
蕭凡目光微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但他沒有回答雲姬的問題，而是說道：
“不過，本帝倒是可以猜測一二。”
“眾所周知，同色聖界，越大，代表威能越強。”
“所以，第一種可能是，這小子想凝聚最強的十色聖界。”
“至於第二種可能……”
“這小子想突破十色聖界，凝聚十色之上，更強的聖界！”
蕭凡伸出兩根手指：“這兩種可能，雲姬，你認為哪種可能性大？”
“第一種。”
雲姬幾乎不假思索的說道：“十色聖界，就是最頂級的聖界，頂級到不能在外界公佈！十色聖界之上，不可能存在更高階的聖界！”
聽到雲姬這篤定的回答。
蕭凡沒有說話。
他轉頭，看向正在瘋狂吞噬聖源之力的林塵，雙眸微眯，目光深沉。
注視了好幾秒後，蕭凡才開口，深深道：“本帝倒是認為，第二種可能性更大！”
“什麼意思？”
雲姬柳眉頓蹙，問道：“十色聖界之上，還有更高階的聖界？你聽誰說的？我怎麼不知？”
“本帝曾在晚年，接觸過一部野史，之所以稱其為野史，是因為其中記載的東西，太過荒誕。”
蕭凡緩緩道。
“荒誕？”
“就是很不合理，非常不合理。”
雲姬聞言，一時沉默。
能讓一位至高仙帝，還是一位晚年閱歷無數的至高仙帝，感到荒誕、不合理，